念念春风知我意(宁钊漱玉馆)最近更新(念念春风知我意)整本无套路阅读
![]() “谢祁最恨风月场中人,若让他识破身份,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。”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我盈盈抬眸,凄惶道: “多谢公子...” “小女只在街边卖花,谁知竟然碰上这等登徒子......” 我的泪悬于羽睫,潸然落下,好不可怜。 “公子大义,可否借我一件衣衫?我住在城外,若是这么出去,明日恐怕就没法做人了......” 谢祁终于注意到了我的衣裳。 早就被壮汉撕扯得破败。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,无比刺目。 只一眼,他就被烫得收回了视线。 月凉如水,我看见他耳根通红。 “......先去我家。” 3 谢祁当上探花不过几天,如今还住在狭小的旧居里。 只有一间闲置的厢房。 推开门的时候,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。 三只灰鼠倏地从破旧屏风后窜出,惊得我踉跄后退。 后背撞上坚硬胸膛的刹那,他单手护住我肩头,另一手挥开追逐扑来的野猫。 “......见笑了。” 他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窘迫。 “我忘了这几日在搬新,这些整理出来的杂物全堆在这里。”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满地家具陈设,床上都是一摞摞的书籍。 短时间要收拾好,显然不太可能。 我故意抱紧了胳膊:“没关系的,我不怕老鼠......” 尾音恰到好处地发颤,任谁听了都当是小女儿家的逞强。 我往房间内走去,胳膊剐蹭到老旧木架。 “嘶——” 雪白的皮肤上骤然沁出了一道血迹。 我故意转身挡住伤口。 可还是被他捉住了手臂。 他的掌心滚烫。 我眼睫发颤,对上他黑沉的眸子。 “还是来我屋子吧。” “你需要上药。” ... 松烟墨香萦绕的房间里,烛火摇曳。 男女有别,谢祁给了我一瓶金疮药。 然后克制地站到了屏风后面,让我自己涂。 我恨他是块木头。 只能弄出丁零当啷的动静,引得他不得不帮我上药。 我细声蹙眉,再次望向他:“怪我,又麻烦公子了。” “别动。” 他的声音像浸过寒潭的玉,却藏着一丝慌乱。 药膏触到伤口的瞬间,我本能地瑟缩。 谢祁立即收手,“弄疼你了?” “......没有。” 我咬住下唇抬头,发间木簪恰到好处地松脱,青丝如瀑垂落,带着刻意熏染的忍冬香,拂过谢祁手背。 谢祁的喉结动了动,执药匙的手背青筋微凸。 我瞥见窗纸上摇晃的烛影,想起宁钊昨夜掐着我下巴说的话: “州宁公主最见不得花心滥情的人,你只要让谢祁留你过夜......” 药香忽然浓烈起来。 谢祁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肘,带着薄茧的指腹压住纱布边缘。 我这才惊觉,原来走神时竟真将药瓶打翻。 琥珀色药汁正顺着桌沿滴落,在裙裾上绽开朵朵暗花。 “我来。” 素来清冷的声线染上无奈,谢祁半跪着拾起药瓶时,腰间玉佩不慎勾住我腰间的丝绦。 我趁机轻呼一声,向前倾倒,额头堪堪擦过他襟前银线绣的云纹。 “当心!” 温热手掌再一次托住我的后腰。 谢祁身上清苦的墨香近在咫尺。 我数着他骤然急促的心跳,指尖悄悄攥紧他腰间玉带—— 这是漱玉馆教的,男子最受不得若即若离的触碰。 然而,预期的推拒并未到来。 谢祁突然握住我的手腕,拇指按在那些并不算新鲜的淤青上,“这些伤...怎么回事?” 4 我浑身僵住。 那些青紫,是前几日宁钊醉酒后掐出来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