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乡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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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们正要出地窖的时候,门口的守卫围住了她们,皮笑肉不笑道:“贵女们都可以走,奴隶们留下。”韩昭蹙眉,默默在地上抓了一把灰。而后,趁着众人不服的朝守卫嚷嚷,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。地窖内大约从前藏过食物,还摆放着几个箩筐、木棍……韩昭看到木棍,扯了扯旁边的大姐——她厚实的外貌,让人不由信服,她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道。大姐很快就接受到了她的眼神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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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大的胆子,不怕死吗?”韩昭盯着拓跋隼,只觉他唇边的笑意,让她生寒。她捏紧了拳头,冷声道:“你若是想杀我,大可现在就取走我这条命。”拓跋隼嗤笑着别开眼,片刻后,他幽幽道:“你知道,雁门关的现任郡守是谁吗?”“也是你们大汉的人,叫庄轻。”拓跋隼微微侧头,薄唇轻启。“我问他为何投降。”“他说,那些因为战败求死的人,实在矫情,若他有机会往上爬,必定不会去寻死,而是一定要好好活着,长长久久的活下去。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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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隼让士兵将他“请”入了大牢,而后又命人将鲜卑右部的人,关到隐蔽的地方。韩昭正出神,猛然发现一道视线穿透众人,直直看向了自己。她抬眼,与拓跋隼的目光对上。心下一紧,韩昭攥紧了衣袖。拓跋隼眯了眯眼,旋即,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去。韩昭站在原地,没有动。拓跋隼停在她的面前,薄唇轻抿,韩昭甚至从他身上闻到了战场上的肃杀和血腥之味。她下意识想要后退,但想到场合,又生生忍住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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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珠走了很久,在游仲扶着她的情况下。豆大的雨珠顺从着风,落在腮边,淋湿她的脸。空无一人的悬崖,雨浸入地上散落的石缝。“我要下去。”顿珠看向游仲,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色彩。游仲顿了片刻,不解道:“韩妃,在悬崖下面?”他低头瞥了悬崖一眼,没发现什么异样。顿珠静静的看着他,不紧不慢道:“你不是我们草原人。”鲜卑葬人习俗,是将人葬在崖洞中,并且,身份越尊贵的人,葬的崖洞便也越高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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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医一喜,自顾自点了点头:“你醒了,看来还可以救。”“我带你回我们巫医帐,给你止血……”他等了一会,背后的人却没了动静。心中一咯噔。他想扭头看。可是他背着这个姑娘,没办法转头,只能将人带回帐,才能查看她的伤势。过了很久,老索才将人带回巫医帐。一群头上插着鸟羽毛的巫医围了过来,查看了伤情后,便叽叽喳喳的吵起来。有人说没救了,有人说还能救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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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是太冷了,像是寒意从骨子里钻出,他起身将帐内的蜡烛全部拿出,尽数点燃。灯火葳蕤,帐内人一夜无眠。天亮了,拓跋隼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,他大步走出毡帐,朝属下吩咐,让他们将韩昭按照鲜卑的葬仪下葬。属下颔首点头,随即朝账内而去。拓跋隼面无表情大步朝前走去。临经跪着的顿珠时,拓跋隼微微驻足,转眸看了她一眼。看押她的士兵,适声开口:“殿下,这个奴隶已跪一天一夜了。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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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隼走在路上,偶尔还能听到有鲜卑人抱怨,南方的草不够鲜美,牛羊都不爱。 他能理解,它们就像韩昭一样。 韩昭也不喜欢塞北,她不喜欢草原上的肉,也不喜欢喝羊奶。 拓跋隼原以为,他可以等到她习惯的那天…… 思及此,他步伐一顿,心中除了刺痛,还有一种浮生若梦的恍然。 拓跋隼怔怔往前走着,像失了魂一样,漫无目的走着。 营地门口,矗立着两个柱子,上面的牌匾是一个由木头雕刻的马鹿首,巨大无比。 眼见着他自己都快要走出王庭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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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明,他们可以一直骗下去……” 他闭上眼睛,深吸几口气。 而后将酒仰头一口饮下,狠狠的将空壶摔在地上。 再睁眼,他心如死水,平静的看向前方,扬起马缰,往前冲去。 他很想去见韩昭—— 去问问她,为什么他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? 一路上,因为速度太快,拓跋隼甚至觉得脑子要昏了过去。 恍惚中,他曾经对韩昭说的话,清晰的闯入他的脑海中。 ——韩昭,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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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足不出毡帐的韩昭迈着小脚走了出来,面色苍白的站到四皇子跟前。 她小心翼翼的去拽他的袖子,眼底流露哀求之色:“求你……不要杀他……” 四皇子眉心一拧,拂手甩开了她。 韩昭面白如纸,缓缓跪在了地上。 “我愿以命相抵,替我兄长祭天……” 她的话尚未说话,便被四皇子厉声打断。 “胡闹!” 四皇子看向我: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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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,拓跋隼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,拉住马的缰绳。 “顿珠呢?”他扬声朝宇文沅问。 宇文沅脸上的惊讶都快盖不住,“不是您让她留在部落里的吗?” “昨晚,我碰见顿珠在草原上乱走,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,我还问她,和不和我们一起回王庭。顿珠摇了摇头,说您让她呆在鲜卑右部落别乱跑。 闻言,拓跋隼面容少了几分暖意,多了几丝冷意。 “她在打什么算盘?”嗓音里,透着不解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