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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榴火岳山川小说完整在线阅读(甄稚岳山川)前传列表

xiaohua 励志163 2025-03-17 21:45:03 7
七月榴火岳山川小说完整在线阅读(甄稚岳山川)前传列表用不了半个月,甄稚就会后悔拒绝岳山川的提议。不过,这些都是后话。她正忙着提前适应高中的课业压力,钉在书桌前预习了高一大半课本的内容,只等着开学摸底考试一鸣惊人。 千禧年注定要发生许多难忘的事。比如陈水扁当选台湾领导人,周迅主演的《大明宫词》在CCTV热映,以及夏季奥运会即将在中秋九月举行。 开学前一晚,甄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在思考到底多久出门才能最大概率在门口碰见岳山川。 据她对这个人的了解,早起是不可能的,肯定是要蒙头大睡到最后一刻。所以翌日,不顾陈留芳的唠叨,她不紧不慢地吃完了营养早餐,甚至还主动想起要喝一支安神补脑液。 推开甄家大院的门,果不其然,岳山川正蹲在路边,刚系完鞋带,抬头便是四目相对。 “这不是我们的三好学生吗?怎么开学第一天起这么晚?”岳山川瞥了她一眼,自顾自往前走,“啧,甄家真是彻底堕落了。” 这人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。甄稚懒得理他,跟在后面去公交站,掏出零钱向守在前门的售票员换了玫红色的票。 南鼓巷是第二站,车上很多空位,两人一前一后坐下。 甄稚朝前伸手:“我要的东西呢?” “真服了你,敢情你是要去七中春游。”岳山川一边脱下背包,一边不忘嘲讽她。 拉开拉链,从包里摸出乐百氏AD钙奶、果丹皮和威化饼干塞到她手里。 岳明心是个聪明且勤快的女人。搬进甄家没多久,就发现地处丁字路口的小别院是做生意极好的位置,正好还有一面窗户正对着街边。本来三伯觉得那扇临街的窗最没隐私,常年拉着窗帘,岳明心却把窗帘和护栏都拆掉,单独隔出那间房开起了小卖部。 小卖部开张的时候,岳明心特意买了一串大红袍来放。伴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,“明心副食”白底红漆字的木招牌高高悬挂起来,在街坊邻居的议论声中,这个带着私生子嫁进南鼓巷的美丽女人,似乎也和小卖部开业一样光明正大。 就像那场在晚上举行的喜宴一样,甄稚没觉得这事锣鼓喧天、鞭炮齐鸣丢了谁的脸。她反正是最大赢家,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零食…
用不了半个月,甄稚就会后悔拒绝岳山川的提议。不过,这些都是后话。她正忙着提前适应高中的课业压力,钉在书桌前预习了高一大半课本的内容,只等着开学摸底考试一鸣惊人。
千禧年注定要发生许多难忘的事。比如陈水扁当选台湾领导人,周迅主演的《大明宫词》在 CCTV 热映,以及夏季奥运会即将在中秋九月举行。
开学前一晚,甄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在思考到底多久出门才能最大概率在门口碰见岳山川。
据她对这个人的了解,早起是不可能的,肯定是要蒙头大睡到最后一刻。所以翌日,不顾陈留芳的唠叨,她不紧不慢地吃完了营养早餐,甚至还主动想起要喝一支安神补脑液。
推开甄家大院的门,果不其然,岳山川正蹲在路边,刚系完鞋带,抬头便是四目相对。
“这不是我们的三好学生吗?怎么开学第一天起这么晚?”岳山川瞥了她一眼,自顾自往前走,“啧,甄家真是彻底堕落了。”
这人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。甄稚懒得理他,跟在后面去公交站,掏出零钱向守在前门的售票员换了玫红色的票。
南鼓巷是第二站,车上很多空位,两人一前一后坐下。
甄稚朝前伸手:“我要的东西呢?”
“真服了你,敢情你是要去七中春游。”岳山川一边脱下背包,一边不忘嘲讽她。
拉开拉链,从包里摸出乐百氏 AD 钙奶、果丹皮和威化饼干塞到她手里。
岳明心是个聪明且勤快的女人。搬进甄家没多久,就发现地处丁字路口的小别院是做生意极好的位置,正好还有一面窗户正对着街边。本来三伯觉得那扇临街的窗最没隐私,常年拉着窗帘,岳明心却把窗帘和护栏都拆掉,单独隔出那间房开起了小卖部。
小卖部开张的时候,岳明心特意买了一串大红袍来放。伴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,“明心副食”白底红漆字的木招牌高高悬挂起来,在街坊邻居的议论声中,这个带着私生子嫁进南鼓巷的美丽女人,似乎也和小卖部开业一样光明正大。
就像那场在晚上举行的喜宴一样,甄稚没觉得这事锣鼓喧天、鞭炮齐鸣丢了谁的脸。她反正是最大赢家,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零食,甚至不用自己出门左拐亲自去买,只需在碰见岳山川的时候给他提一嘴。
“我这个月的零用钱还没发呢,能不能先赊账?”
岳山川的背影岿然不动:“不用。”
甄稚知道他这人,讨厌归讨厌,倒是有北方男生的局气。何况他已经是甄家人,听说高考前还会把名字改成“甄岳”。这个家族的人向来捆绑得结实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他俩更是没有亲兄弟明算账的必要。
“那就谢啦,哥。”
甄稚说完这句,戳开乐百氏的封口箔,开始专心看窗外由熟悉渐渐变得陌生的街景。她不会知道,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声“哥”,给岳山川带来了怎样的波澜,以至于漫长的一路他再也没找话题聊天。
高一三班的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。按照岳山川的时间表,果然是险些迟到。
甄稚看见全班只剩倒数第二排还有个空位,同桌是个戴圆框眼镜的女生,立刻小跑过去落座。
还没来得及和新同桌打招呼,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左腋夹着语文课本,右手握着掉漆的保温杯,风风火火地跨进教室。
“各位同学,我是你们未来高中三年的班主任,范中举。就是‘范进中举’那个范中举。”
甄稚被这幽默的自我介绍逗笑,却发现其他同学都被班主任不苟言笑的样子镇住,赶忙捂住嘴。
“高中三年,一千多天,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分水岭。”范中举厚厚的眼镜片下折射出精光,探照灯似的射向每一个人,“好好学习,就走上人生巅峰;虚度光阴,就掉进人生谷底——我不是在危言耸听!十年之后,在座的各位,有的人开奔驰,有的人捡狗屎!”
终于有人也忍不住了,发出了窸窣的笑声。
“啪”的一声,范中举把保温杯重重的墩在讲台上,像是一块趁手的镇纸,“现在每个人拿出一张纸,十分钟时间,思考自己未来要干什么。时间一到,按座位顺序挨个上讲台来。光介绍自己名字没意思,还要告诉全班你的志向!”
说完,他又像一阵旋风刮出了教室,只余讲台上一书、一杯。
教室里顿时开始变得嘈杂。毕竟是青春年少,有人忙着冥思苦想,有人则热衷认识朋友。
甄稚打开草稿本撕下一溜,陷入了深深的苦恼——
其实她从来没有仔细想过,自己以后会成为怎样的人。甚至她对于职业的认知,好像也只限于医生、警察、老师和工厂职工。
毕竟她的出生,让甄老爷子对于抱孙子基本是死了心。四个子女的配偶都是单位职工,超生算是没指望了,只寄希望于大儿子赶紧二婚,以及三个孙辈的千金能顶半边天。
随着两个表姐纷纷在高中毕业后人生“脱轨”,摆在甄稚面前的仿佛只有一条职业道路:学做生意,从父辈手里盘活家族企业。
她紧紧攥着钢笔,笔尖却迟迟落不到纸上。
神游物外时,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了。比如,自从她走进教室落座,总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气味,不难闻,但也绝对不是香水。
甄稚想一探究竟,开始用力吸鼻子,甚至不自觉开始寻找气味的来源。
突然,同桌的圆眼镜女生朝她桌子丢来一个纸团。她拆开,一颗包着玻璃纸的糖果滚出来。纸条上有一行娟秀小字:
我家是开中医堂的,身上的药味熏到你了。对不起!请你吃草莓糖。
落款的名字很有意思:“杜若”,一味中药。
甄稚从书包里掏出果丹皮,也用写了名字的小纸条包起来,传递回去。两个小饕的友谊,就是从草莓糖和果丹皮开始的。
“你以后想当什么?”甄稚悄悄问,“医生?”
杜若不假思索地点点头,把纸条亮出来给她看:“那你呢?”
原来子承父业的人不止她一个。甄稚终于宽了心,笔尖落下去,一笔一画地写下:做生意。
有那么一段时间,甄稚确实是把考上经贸大学列为自己的人生目标。高中的节奏开始得就像打仗,范中举敲讲台的声音,也如同古战场的鼓点般亢奋昂扬。
或许日复一日的人生本该是死水一潭,但总有一些人、一些事的出现,不仅让这死水微澜,还余波荡漾。
刚放完中秋假,陈留芳又开始紧抓女儿的课业。到了周末甄稚也不得闲,写完了作业还得多做几套卷子,背英文单词。
但在饭桌上,她听见了一个大新闻。这个消息让她又想起来刚过去的夏天,她落空的少女心事,以及在灯光昏暗的海味馄饨铺,岳山川挑着眉毛问她: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甄稚一口气喝完玉米糊糊,把空碗墩在饭桌上站起身。她有事必须得找岳山川一趟,现在!
“站住!”陈留芳呵斥,“饭还没吃完又要去哪儿疯?一天天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……”
她只好默默收拾碗筷,然后一个人回到书房拧亮台灯。
岳山川搬到别院后好一阵子,甄稚好像依然只能自己消磨时光。爷爷也同样不准她没事往别院跑,或许正好遂他的意了。她一个人落寞地埋头做功课时,偶尔会在字里行间想到,岳山川那家伙,一定是哼着曲儿大摇大摆地跨出门槛,一个人溜到后海去吃豌豆黄了吧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甄稚一个人望着天花板,在黑暗中睁大眼睛。
得找一个机会单独和岳山川见面——必须还是一个私密的,没有别人听见的地方,最好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。反正上学放学的路上不行,光天化日,耳目众多,还经常遇上熟人。
最恼人的是,别院还没装电话机,她想传话都不成。
但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那天晚上中央电视台转播悉尼奥运会,女子单人三米板决赛上郭晶晶大战伏明霞,全家人都在客厅围着电视机目不转睛。
甄稚想直接溜出去,但四合院门的轴承合页很久都没上油,开合都会发出刺耳的吱呀,目标很明显。保险起见,她先回到卧室,从床底下的樟木箱里找出了一只风筝。
燕子风筝已经泛黄褪色,竹骨架还结实,尼龙线也还没断,应该能飞。
“妈,我学习累了,在院子里玩一会儿?”
陈留芳果然正盯着比赛应接不暇:“去吧去吧。”
秋夜还不算很冷,小风阵阵,燕子风筝很快就迎着风颤颤巍巍地飞起来。本来还能飞得更高,但甄稚一直把着线轴,不让风把纸鸢送远。
甄稚瞅准了时机,突然拿出绣花金剪刀,把风筝线割断——那只褪色的燕子,一头栽下去,不偏不倚卡在了一墙之隔的梧桐树上。
她暗自欣喜,又探着脑袋朝客厅那边喊:“妈,我的风筝掉到墙外了,我去捡一下啊。”
“别问了,快去!”这回是爸爸不耐烦。
甄稚像拿了特赦令,欢天喜地扔下绣花剪,一溜小跑过去推开院子门,拐了个弯就开始抓着使劲叩别院门的铜环:“岳山川!岳山川!”
这样的情景以前也出现过。
甄稚的第一个风筝,也是在一个大风天,栽进了大门紧闭的别院。她央求岳山川想办法找回来,为此可以用两个豌豆黄和他交换。也不知他从哪儿搬来了梯子,很灵活地翻进院子。没过多久,别院打开一道窄窄的门缝,却从里面塞出一堆风筝残骸,细细的竹骨全折断成寸许长。
那是她最喜欢的风筝,栩栩如生的小金鱼,寻个好风长吟的天气高高拉起,火红的金鱼就在蓝天白云里游弋。
类似的事还有很多。她和岳山川的仇怨,就是这么一次次越积越深的。见面时总吵架,可独自一人在四合院里玩耍久了又觉得落寞,影影幢幢地想起许多有他在的光景。
自己真的厌恶与他重逢吗?甄稚朦朦胧胧地想,好像也不全是。
“吵死了!”那个熟悉的声音径直传过来。岳山川拉开一道门缝。
甄稚推开他往里走:“我风筝掉到你家院子里了,我过来取一下。”
“给你摘下来了。”岳山川抬起胳膊把她拦在门外,从背后拿出那只从回忆飞到现实的燕子,“多大了还放风筝,你真是从小就只会读书啊。”
没想到他身手这么敏捷。也可能是因为长高了,稍一伸手就能够着梧桐的枝桠了。
“对啊,我是书呆子嘛。”没想到计划在临门一脚时落空,甄稚没好气地说,“下次带女朋友约会的时候把我捎上,让我也见见世面呗。”
没想到岳山川一侧身,给她让路:“你那点小把戏,骗骗芳姨得了。说吧,找我什么事?”
真是意外之喜。甄稚把他拉到墙脚,低声说:“你上次说的要帮我,还算不算话?”
“你还真要我帮你倒追林泽楷?你这是……”岳山川朝她竖起大拇指,“纯纯的叛逆期啊。”
甄稚若有所思地说:“近水楼台先得月,我觉得这是天意。既然如此,我总不能倒反天罡,逆天而为吧。”
起因是上回吃饭,爷爷忽然提出,要让父亲有空时把二姑住过的那个房间收拾出来。林泽楷平时寄宿在国际学校,但总不能每个周末都坐火车回天津折腾一趟,所以他和老友商量后决定,让泽楷在周末的时候住到四合院里来,甄稚还能找他问问不懂的功课,见贤思齐。
“这四合院还真是,住了整整四户人家。”岳山川感慨道。
甄稚岔开五指在他眼前晃晃:“怎么样,帮不帮我?”
“我有什么好处?”岳山川抱着双臂上下打量她,直到把她盯得浑身发毛,才继续说,“你知道的,这件事毕竟难度不一般。”
甄稚咬牙切齿:“你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忙不白帮的意思。”岳山川说,“而且我得先给你打预防针——两情相悦的事,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哈。”
这就是松口了。甄稚立刻满脸堆笑:“没问题,不管结果怎么样,你都是我的好小哥!至于好处嘛……我还没想好。说大了我实现不成,说小了又让你吃亏,不如先欠着,以后随时兑现啊?”
“哪儿学的这么谄媚!”岳山川觉得好笑,“行了,回去吧。周末西单商场,不见不散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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