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鹤堂内,沈老夫人于席面上笑容满面。 善目弯的只见弧度,雍容华贵的头上珠钗因笑意不断做颤。 “恭喜老夫人,贺喜老夫人。” “咱们沈家呀!这是又得重视了!” 提杯相贺的多为沈家宗室子弟。 他们这一脉自老国公战场献躯之后便一再凋零! 往年间他们就是外室也能出个武状元! 可叹后面,朝中无人助沈家,武状元这条路就算是彻底斩断。 但现在不一样。 沈修筠得的可是兵部侍郎的位置。 有他在,他们可都能讨个便宜。 想到这时,宗室子弟的恭贺声愈加,他们各个舌灿莲花,将沈家通族给夸了一遍,是叫沈老夫人笑的花枝乱颤。 与他人模样不同,江琳琅独坐于凳前,长甲紧紧绞着丝帕,恨意于眸中不断嚣长。 府中旁人不知,她却是明白的很! 沈修筠被逼展露自身武功,分明是为救那个贱人。 若是因此得利,她又如何能够开心? “琳琅,且坐着做什么?去叫你夫君来。” 察江琳琅表情不对,到底是喜事当前,沈老夫人仍是好兴致地提醒,不断以眼神暗示。 “是,琳琅马上就去。”江琳琅回神,忙收眼下妒意,温婉一笑,恢复往日平和,欠身行礼。 然她才不过转身,海晏堂的小厮飞奔相告。 “老夫人,世子说是身子不适,且让你们先吃着,不必等他。” 简短一句,连江琳琅一个字都未提及。 正因此,江琳琅刚才的行为更像个笑话一般。 她瞬咬下唇,愤意萦绕周身,气息也不免的加重。 席间的欢声笑语停下,尴尬之意来的突然。 “琳琅那便不用去了,回来与叔叔婶婶带着,这小子性子一向过于沉稳,想来又是在礼佛。” 好在沈老夫人及时圆场,席上欢愉再度恢复。 江琳琅再无心附和,气急猛地坐下,索性喝起闷酒来。 “二公子呢?他当是听见好消息往回赶了吧!” 沈老夫人善眸微眯,“不管他的,谁知道又去哪里野了?” 或有斥意的语调,却仍是听得出的宠溺。 国公府后院,假山内。 又一壶喝空的酒壶直接甩出,银瓶乍破,使得空荡处急声四起。 “二公子,酒多伤身,若是老夫人知道,该伤心了!” 沈书彦的小厮不断相求,一身不过几文钱的粗布衣裳透出伤痕。 “滚。”洞内传来粗声,沈书彦喉间含着酒水,怒意喷洒而去。 “二公子,您就听小的一句吧!” 小厮复求,却得了沈书彦愤怒一脚。 这一脚用足力气,生将小厮五脏六腑踢的移位,人更直晕过去。 沈书彦无视小厮走出,一壶一壶往肚内灌酒,眼中横生恨意。 主动与信王交涉的人是他。 于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还是他!可笑他世事算尽,最后却依旧是沈修筠的垫脚石,那个不知好丑的废人,有什么资格当兵部侍郎? 而他,不过无名小官,任人蹉跎。 “沈修筠!”沈书彦咬牙切齿,眼眶下暗红萦绕,愤而质问,“沈修筠,你为什么还能活着?为什么?为什么?” 又一杯酒灌下,他跌跌撞撞的走出,往细柳阁的方向而去。 海晏堂外,江念芙轻裹素衣,未施粉黛,只提一篮子点心前来。 “江娘子,今日世子专心礼佛,请勿打扰。” 门口守卫直接将江念芙拦住。 这是沈修筠特地要求的,谁来都行! 唯独江念芙不行。 “通融一下,只是送个东西。”江念芙款款行礼。 守卫反应极大,瞬间误会,“莫要相跪!” 上次江念芙雨夜跪求,他们可是吃尽苦头。 江念芙羽睫微颤,娇身难免停顿,不好意思抿起朱唇,无奈下生出歉意,“若是不能,念芙走便是。” 想是她上次病痛发作时肆意妄为。 姐夫恐又是对她生厌了....... “不过。”江念芙微眨杏眸,单扯一抹淡笑,如玉的手臂堪堪提起点心,小心推给跟前之人,“想着报答姐夫救命之恩,便亲做了一些糕点,麻烦各位帮着送过去,都是素糕点,只管放心的好。” “这......”守卫不敢接。 “求求你们。”江念芙柔声相求。 守卫纷纷心神一怔,如此妙人,他们又怎好相拒? 到底是收下,目送江念芙离开。 佛堂内,沈修筠额角处滑落炙汗,此物顽劣至极,竟是绕上佛珠,贴着指腹滑动,叫人动作数次滑落。 屋内安静至极,唯有沈修筠低喘不断,焦灼不安。 不甘无法定心,沈修筠咬牙闭眸入定,面黑如墨。 且不过片刻安宁。 佛前青烟突化作妙曼女子。 迷幻中面容清晰可见,竟是满面欲色的江念芙。 这时的她大胆极了...... 故意咬着沈修筠的耳垂轻喘,捧着软肉声声相求。 一遍又一遍! 沈修筠身下之物分明不受控狰狞咆哮。 “姐夫,瞧瞧,这分明是在喜欢念芙呢!” “每日装模作样,累不累呀!” 女子媚声如靡靡之音,轻易将人推入无边欲念。 沈修筠表情逐渐变地虚幻,骨节分明的手贴上丑物。 竟是做起亵渎之举。 静...... 沈修筠猛睁黑眸,惊慌松手,丑物紧跟着跳跃,狰狞之态更加。 他长抽一口气,手掌覆着冷汗直抖。 他竟,又不受控制了? 一切因果都在昨日回程的马车上。 江念芙当时媚态异常,活像是吃了春情散一般,才等他吸完乳儿便紧跟而上的勾引,当时她手段用尽,数次叫沈修筠有决堤之意。 以至他哪怕回府已有一日。 却仍是燥热难泄。 门外突传守卫小心的敲门声,“世子,刚才江娘子过来,给您送了点心,现下是走了!东西是否给您送来?” 沈修筠听是江念芙,腹下猛收,说是已经离开,终于松一口气。 “不必。”他冷声拒绝。 守卫要走,突又被喊住,“等等,放在门口。” 此时细柳阁外不远,江念芙突被一黑影袭击。 其人醉的不成模样,其动作尤为肆意妄为。 “沈修筠有什么好的,你之后大可跟着我。” “我呀!绝不像他那般无能。” 男人一声邪笑,猛将江念芙薄衣撕成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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