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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依路昀州无广告免费阅读-沈南依路昀州是什么小说

daxiao 励志163 2023-04-04 13:53:30 88

也都不是一般人,大家一齐醉生梦死,自甘堕落,也格外喜欢变着法子带着沈南依吃喝玩乐。

楼里近来有新客,衣裳料子粗鄙普通,人看着也难以言表,一双眼老扎进人堆里东张西望,好在出手还算阔绰,一出手就掏出了明晃晃的银锭,潘妈妈勉强笑脸迎近来,找了两个花娘陪着喝酒,谁知来人非要将楼里的花娘都招来,囔着要寻个新鲜的。沈南依路昀州无广告免费阅读-沈南依路昀州是什么小说

潘妈妈在心头翻白眼,看在银子的份上又多招了些花娘来,那商客左看右看不满意,自己在楼里胡乱走动,左顾右盼,就这么连着来了三四日,花娘们闲聊时说起:“看他那畏手畏脚的样子,倒不像什么阔人,在妈妈那出手却是大方,说什么要找新进楼里的姑娘,在这楼里待了一年以上都不见,一双眼直勾勾盯在人面上看,又左瞧瞧右瞅瞅,恨不得把全部新来的花娘都召到他眼前来。”

“这倒是奇怪,难道是嫌我们这些已经老奸巨猾了么。”

这新客来的时候凑巧,恰是沈南依看见芳儿的第二日来天香阁的,沈南依在旁听着花娘们说话,掀起眼帘认真听了会。

后来果然遇见了,沈南依在戏楼听戏,那商客看见她,眼睛一亮,也不凑上前来,站的不远不近,眯着眼看着她。

她和阮阮嘴里正磕着瓜子,看着来人,停下动作。

是芳儿找人来打探她。

兴许是舟中那一面看得不够清楚,找个男人进来,看得更仔细些。

她不难打探,她在天香阁里行径特殊,也算是无人不识,天香阁里人多眼杂,除了花娘外,龟奴、打手、还有伺候的丫鬟婆子,只要知道她名字,从任何一人嘴里都能问出些消息来。

只要沈南依瞥瞥眼,就有龟奴上来,不着痕迹将商客引开。

这客人见过沈南依一面后,倒也没有上前来调戏挑逗,问了几句旁人后出了天香阁,就再也没有在楼里出现过。

施宅那边,芳儿使出了不少银子,连着问了好几个在天香阁当差的仆人,摔了两套茶盏,才将愤懑平息下来。

美艳的脸庞因嫉妒而微微扭曲。

她可是亲眼目睹,那些年这兄妹两人之间的一切,路昀州这样的性子,怎么会不恨沈南依,怎么会不作践那个喂他毒酒的人。

可就算他把她作践进天香阁,就算他把她贬为花娘,可在那种肮脏地方,他还是顺着她,睡她,专宠她。

天大的笑话,他逼良为娼,还宠一个被自己扔进勾栏院的娼/妓。

路昀州是个疯子,也是个贱骨头。

遇上这种男人,是沈南依可怜,还是她蓝芳儿可怜?

她原想见沈南依一面,也许可以高高在上站在沈南依面前说些话,也许可以用悲悯的语气安慰她几句,但如今看来,都是笑话,她蓝芳儿,夹在这两人之间,也是一场笑话。

待芳儿平息下来,把宝月唤至身边来:“我亲自下厨,给夫君炖了一盅甜汤,你送到他身边去。”

宝月有些疑惑,芳儿初被路昀州带到金陵时,也常做这些,吃食或者衣料之类来讨好路昀州,只是后来就再也没做这些了。

“还不快去?”

“公子不在家,蓝夫人要我送到何处去?”宝月扭着手,“不知道公子今日回不回来,若是回来,那婢子就端走”

“他就算不回来,难道也没有日日都待的地方么?”芳儿竖起柳眉呵斥人,“送过去。”

日日待的地方,那就是天香阁呗,宝月心头气鼓鼓地想,不知芳儿又要做什么妖,她一个婢女,又怎好往那种地方去,好歹路昀州身边有顺儿和旺儿,每日里都会回宅,替路昀州跑腿办事。

旺儿也是被施家下仆寻到,看着家里拎来的食盒,琢磨不透,挠挠头,把食盒提去了天香阁,送到了路昀州的屋子里。

沈南依看着食盒,不动声色,路昀州听了两句,皱皱眉,吩咐人:“倒了。”

那碗甜汤又原封不动拎下去,泼到了秦淮河里。

湘娘子喜欢沈南依,但凡有空,或是楼里有什么热闹事,喜欢让沈南依伴随左右,路昀州不是多言之人,他们两人算是多年兄妹,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家里人,湘娘子有时也问问沈南依施家的生活度日,提及吴大娘子的一些往事。

“后来我们两人在金陵都有些名气,日子越来越不轻省,起初她运气比我好些,归于一位周姓官员的后宅,约莫也过了几年好日子,可惜后来不如意,又被放出来,这才去了江都嫁人,跟我失去了联络。”湘娘子微叹,“我起初比她折腾些,几番辗转,一直以为我们姐妹两人,我命不如她,谁知一路安稳至今,兰君却早已香消玉殒”

吴大娘子逝去多年,音容笑貌大半已经模糊,留给沈南依的印象也不过是见曦园那个病弱苍白,守着路昀州读书写字的严苛母亲,对着家里其他几个孩子,不亲近,也不生疏,总是隔着远远的听着孩子们说话,脸上带着淡淡微笑,在沈南依如今的回顾里来看,那时候的吴大娘子的眼神,兴许是沾着几分孤寂阴郁和清高的。但在湘娘子言语里,吴兰君也有活泼生动、平易近人的性子、呼朋引伴的嬉笑游乐,能随时随性挥袖的高超琴艺。

这感觉很奇妙,她们认识同一个人,却是截然相反的个性和面貌,完全无法联结在一起。

沈南依没有父母,并不知道被吴大娘子那样的娘亲悉心照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,可如今站在天香阁里,她却突然想起吴大娘子逝去时,路昀州脸上写满冷漠,他倚着棺木,随意用足尖拨弄着地上的火盆,见曦园里有很多他年幼时候的东西,都是吴大娘子一针一线为路昀州积攒起来的,他却说他不喜欢见曦园,其实他是不喜欢自己的母亲。

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,沈南依抓不住它,那种古怪的感觉却有点熟稔。

近乎无微不至的掌控。

见曦园和榴园。

也许每个人都在画地为牢。

湘娘子总是不遗余力在沈南依面前说路昀州的好话,见沈南依目光游离,怔怔出神,微微叹了口气。

女孩儿有自己的主意,不想听的东西充耳不闻,轻易不肯改变想法。

她也看出来了,这两个人都不肯低头,谁都不肯服软。

死疙瘩难解。

沈南依见湘娘子疲乏,也从屋里退出来,去外头找花娘们玩投壶。

路昀州后来再去找湘娘子,湘娘子见他也叹气:“你把她关在天香阁多久了?”

约莫有四个月了。

“我看出来她不肯嫁你,那就先想法子养个孩子吧。”湘娘子目光毒辣,悠悠呷了口茶,“女人当了母亲,总是心软些,又有孩子分心,计较也少些,相处久了,恩怨也淡了。”

“总比搁在这天香楼里僵着好,有了孩子,很多事情都不一样。”

路昀州脸上神色并不好,垂眼,捏了捏眉心。

于他而言,孩子可有可无,他手心的疤却横亘在肌肤上,在她视若无睹的目光下,令人如鲠在喉。

她躲不过每日早上送到眼前的汤药,但房里那瓶他每日服用的雷公藤,却是假的。

生个孩子将两人捆在一起,这是下策。

“听说金陵不是有个刚告老还乡,专给后宫娘娘们看诊的老御医么?听说这位老御医轻易不出来看诊,也许可以使点法子,请过来给她调养调养身子。”

如今湘娘子回到天香阁主事,路昀州就无须多在天香阁内盘桓,语气淡淡吩咐沈南依:“这两日等外头收拾妥了,跟我一道搬出去。”

这几日他们的关系不冷不热,床上云厚雨浓,鱼水欢谐,床下冷淡有加。

“去哪?”

“外头宅子,竹筒巷的那间。”他面色郁郁,眉眼低垂,并不算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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