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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不小了还在玩！事业不努力，对象也不找，你到底要做什么！”说完他笑笑，肩膀耷拉下去，像累了一样坐到地上。

他靠着墙，望着天，顿了顿说：“我一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，但这次真说到我心里去了。我仔细想了一下，发现我真没什么想做的。会让人一腔热血，奋不顾身去追求的那种东西，真的存在吗？”

说话时的白色雾气散到空中，浓烈过后迅速变淡，空气融入空气。

“之前好不容易想认真搞事业了，费心费力做出个品牌，结果也没什么水花。”关良声音沮丧下去：“我好像真的没什么才能，什么事都做不好。”

他想不是谁都能跟那些走在前列的同辈一样，从学业到事业，从结婚到生子，把按部就班这项任务完成得非常优秀。

当然，他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，但偶尔，还是会羡慕那些人借此得到的认可。

阳台上安静下来。

蒋漫双手笼在嘴边，朝冰凉的掌心哈了哈气。水汽从指缝间散去，她说：“找到热爱的、并能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，需要运气。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运气。很不幸，你没有，我也没有。”

关良抬头看她。

“没有谁规定，能找到人生事业的才有资格活着吧？我们有时候对意义太执着了，意义哪有这么重要。成功是一辈子，平庸也是一辈子，不都只有一辈子吗？再说了，女娲娘娘选择手工制作而不是机器量产，就是不希望大家都一个样子，不是吗？”

关良闷声笑了一下：“你说的对。”

蒋漫悠悠道：“能在玩这一件事上坚持那么久，玩出那么多花样，还不算才能吗？有关良在的地方，就是最开心的地方。你这身呼朋唤友的本事，你这张火车跑出宇宙的嘴，八十亿人里除了你，还有谁？”

关良老脸一红：“你这说的是我吗……”

“当然是你了，我们致力于把欢乐送到千万家的关良同学。”蒋漫说：“想让大家都高兴，有什么错呢。我们这些做朋友的都很喜欢你，也感谢你。不敢想象啊，离了关良，我们的地球一定不会转了。”

关良揉了揉发酸的鼻子，抿住唇。

他虽然坚持认为，自己的价值只需要由自己确认，但还是会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，尤其是亲近的人。想被确定地告诉，你很好，你为大家带来价值，你的存在很有意义。

原来听到这样的话时，真的会有想哭的冲动。

关良歪头，轻轻靠在蒋漫腿边。她的羽绒服软绵绵的，却很有力量地支撑住他。

蒋漫握拳，敲了敲他的寸头脑袋说：“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否定自己。关良很棒。真的。”

关良无言。

半晌后，他猛地抱住蒋漫小腿，鬼哭狼嚎道：“小漫漫！谢谢你站在我这边，帮我说话！”

她笑：“我是在帮自己说话。”

“呔！不要缠着蒋姐姐！”

Cici 走进阳台，见到关良奇形怪状的样子，冲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拽开。

关良觉得她莫名其妙，死活不放开蒋漫的腿。要不是蒋漫核心稳，绝对会被这两个家伙的纠缠弄倒。

闹完站起身，关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，由衷感慨：“小漫漫，你好厉害。你好像都没有脆弱的时候。”

自己眼里的自己，和别人眼里的自己，似乎总是有所出入。蒋漫挑了挑眉说：“怎么会没有。别看我这样，其实是个胆小鬼啊。”

Cici 先接了茬，惊讶地说：“蒋姐姐，我经常看你的朋友圈。敢做那么多极限运动的人，怎么会是胆小鬼！”她对蒋漫发的内容简直如数家珍，说完手掌交握起在胸口，眼睛闪着崇拜的星星：“蒋姐姐在我心里，是最自由、最厉害的冒险家！”

蒋漫也要老脸一红了：“是吗？”比起 Cici 口中的自由探险家，她更觉得自己是随遇而安的人呢。

“蒋姐姐你多厉害啊，我觉得世界上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！”

蒋漫想了想说：“还真有。”

“什么？”Cici 瞪大了眼，不敢相信。

“养宠物这件事，就做不到。”

“为什么？这不是很简单吗？”Cici 疑惑，“又没有风险。难道还会比从几千米的飞机上跳下来难吗？

关良懂得，叹息一声。

“让人害怕的不是受伤，而是负责啊。勇敢的人不好当。你还小，当然不懂了。”

面向自己，问题很容易处理：对自己负责，自己好，对自己不负责，自己坏，反正都是自己承受，不会伤害别人。但面向不止自己一个，两个人或者更多时，是否负责，就事关重大。

Cici 靠在蒋漫身上，思考了一下，看着关良说：“能这样想，不就说明这个人很有担当吗？勇敢的人才能有担当。所以有担当的人，很勇敢！”

绕了半天没绕明白，关良选择被她的逻辑说服。他竖起大拇指：“你有这种见解，我刮目相看。”

蒋漫电话响起，进屋去接。

她离开后，关良弯了弯手指说：“小 Cici，你难道是那个？”他自言自语：“从那次你被她亲了之后，就变成这副鬼样子。什么人间魅魔，真可怕……”

Cici 白他一眼：“我直接，喜欢就要表示出来，不管是用说的还是用做的！不像你们男生，一天天装模作样的。”

关良娇羞地对手指说：“我没有吧。大家都夸我像女生一样好。”

被他这死出逗笑，Cici 说：“不和你吵这个了。你知道蒋姐姐和叶哥哥怎么样了吗？”

“你怎么那么八卦呢？”

“还不是跟你学的！每次起哄起的最厉害的不就是你！”关良场子里没有哪对暧昧的人不被他玩笑过。

“那都是为了热场，最多是撮合。真成情侣之后，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
Cici 说：“我就是替蒋姐姐不值！都说叶哥哥要和别人订婚了。平时看着他对蒋姐姐挺好的，还不是转头就和别人好上了。”

“那要是他俩还在一起，就值了？”

“那更不值了！让蒋姐姐给他做小，他也配！”Cici 可喜欢蒋漫了，无条件维护她，骂起人来不留情面，“叶哥哥看着人模人样的，哼……男人就这样，都是狗东西。”

被扫射到的关良摸了摸头说：“大家都是成年人，要聚要散自己决定。再说了，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各取所需？”

“你偏心，竟然帮叶哥哥说话！”

“哪有。都是我的好朋友，我才不会偏心。”关良说：“是你这个黄毛小丫头不懂。大人之间的事本来就没那么简单的。”

“关良！”Cici 直呼其名，抓起栏杆上的雪往他身上丢，“我都二十一了，才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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