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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伺月傅寒(暗室藏心)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林伺月傅寒最新小说_笔趣阁(暗室藏心)

qingyu 励志163 2024-12-21 14:15:15 4

便替她推开了咖啡厅的门,带起一阵铃铃铛铛——

  只是。

  我想我可能已经好了一点了。

72. 打草惊蛇

  林伺月后来那会儿总觉得,有人在偷偷看她。

  在傅海安治疗的德科医院。

  往前倒,是从那次在咖啡厅见了学姐开始。

  学姐博士在读,精神状态很是优美,两人在傅寒走后还胡天海地聊到傍晚。

  学姐中途聊嗨了,悄然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酒瓶,十几来口下去,拽着她的袖子使劲嘀咕,说不行,我看不得你这么舒坦,你给我回来上学。

  林伺月花了半分钟琢磨工作究竟和舒坦两个字到底有什么联系。

  这几年她只有工资奖金到账的那零星几秒是舒坦的,舒坦的同时还不敢太过用力地抻胳膊,防止肌肉劳损的肩颈再拉伤。

  学姐听了她的话佯怒,说那不行啊,你跟我都不继续往下念了,梁老师生气。

  梁老师是当年他们系的一位女教授,惦记收她俩人当研究生惦记了两年。

  话落刚一秒,学姐就变了脸,嘿嘿笑了半晌,说没有,梁老师没生气。

  梁老师只说这两个学生,一个要转专业,一个要赚钱,要转专业的一定是吃够了本专业的苦,那要赚钱的,一定也是吃够了没钱的苦,不强求。

  那晚稀里糊涂结束了,林伺月把学姐送回酒店,担心她一个人宿醉,还留下来照顾了她一晚上,而等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,学姐就神志清明地去赶飞机了。

  临走前,介绍她去某个同门指导的培训计划。

  “就当是提升业务,对你现在工作也有用。”

  培训是母校和某个医院联合统筹的,地点恰好在傅海安治疗的德科医院旁边。

  课上完,她时不时就顺道拐过来探望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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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期间撞见过一次许择休和他母亲郭医生。

  她心里有愧,出了次大血请两人吃饭赔罪,解释清楚当初假扮男女朋友的事,席上许择休白眼翻到天上,郭医生倒是和颜悦色,反复看她,吩咐她有空经常来看看,参与一下治疗过程。

  林伺月通常中午和傍晚过来。

  那一年沪城高温,白天大地熏焦,傍晚则是遍地连天、极绚烂的火烧云,她常常坐在傅海安的病房里,丢开手机,丢开所有打扰,看晚霞流逝。

  接到小武那个电话时,已经距离她提供在前司找到的线索过去了一个多月。

  很难查,小武日夜颠倒地忙,把杨媚这些年手底下的小模特依次摸查了个遍,还是没有对上人,情况一度陷入僵局。

  她嘴上说没事,实际挂了电话后眼头一直突突突地在跳,涨得脑袋发晕,靠在外面冰凉的钢椅上眯了会儿。

  昏睡间,那道暗暗窥伺的视线,像一张无形的蛛网,层层叠叠地包裹住她。

  她一睁眼,对上一个躲闪逃匿的背影。

  那是一种冥冥中的直觉,她飞快追出去,撑在栏杆上,属于德科医院护士制服的衣角在楼道尽头轻轻飘动。

  再往后几天,沪城下了雨,天又湿又阴,连医院里的灯都好像不太好用了,光落下来,边边角角里也是一片晦暗。

  林伺月在顶楼的洗手间里再次碰见了那道衣角。

  那人很瘦,背很薄,躲在狭窄的清洁工具间里,缓缓摘下被雨水打湿的口罩,一小段眉眼被镜子照出来,外面闪过无声的惊雷,白光忽现忽灭。

  林伺月想了又想,终于从记忆边角里剥出一个人来。

  她叫何喜,是德科医院里的一名护士,是整间医院里最沉默寡言的人,也从来没有摘下过口罩,像一丛幽暗潮湿的苔藓。

  医院里的其他人并不喜欢她,她行经处无一例外,都是笑语戛然而止、视线来回交汇,面对的则是无穷无尽难说合理的排班,和永远分不到手里的补助奖金。

  林伺月记得她,刚开始培训那两天,她曾经给这个单薄身影送过一件挡风的外衣。

  而此时此刻,她静静地站在工具间门外,透过那面镜子,终于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何喜口罩下的真实面容。

  那是一张怪异而扭曲的脸,肌肉走向凹凸不平,瘢痕丛生,上下唇外翻,嘴角的疤裂一直延伸到耳后。

  林伺月看了五六眼,判断何喜应该不止接受过一次整形手术,而不断的修复,失败,修复,失败,使她逐渐看起来就像一个阴森的怪物。

  直到那时,林伺月重新扫向那一对黯淡的眉眼,才后知后觉地连通上讯号——

  这个何喜,就是此前她在资料里揪出来的那个异样,就是小武苦寻不得的目标。

  -

  曾经林伺月动过用空闲时间去上一些心理学课程的念头,至少在和病患沟通时能更游刃有余一些。

  后来因为确实并没有所谓空闲时间而打消,还有前同事劝她,放下助人情结,下了手术台,签完字,就最好删除掉关于病人的记忆,再不济,售后交给助理去处理,时刻谨记他们这一行提供的是服务而不是治疗。

  “再说,你干久了,不用学什么理论,也大概能知道病人在想什么。”

  而在警察局看到何喜这五六年来每一次的整形修复记录时,不说干久不干久,连小武都能看得出来,这个何喜几乎被动地陷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。

  何喜过去平均每年至少上三次手术台,所有手术费用都是杨媚出的。

  林伺月比对完所有留存照片,大脑机械地闪过她脸上可能要动多少刀,缝多少针,打多少麻药。这个剂量和频次,别说修复,直接打成面瘫都不意外,更何况杨媚送何喜去的,几乎都还是资质手续并不健全的黑诊所。

  最开始并没有这么癫狂,何喜第一次修复效果已经算很难得,顶多鼻翼处留了点疤,医院资质虽然不健全,但医生都还算靠谱,可在那之后,情况就越来越不对了。

  小武推测两人一定是在那期间发生了什么冲突,而两人社会地位又相差太多,杨媚后来根本就是出于一种报复欲在对待何喜,像猫玩耗子,往死里折磨,却又不直接弄死的那样。

  思路理到最后,归拢回最核心那个问题,何喜最开始到底是怎么毁容的。

  小武让她先回去,叮嘱不要打草惊蛇,打算顺着证据再往下追查。

  当晚傅寒来接她,车开得已经很平稳,她还是歪靠在副驾驶上闭着眼,思绪摇摇晃晃,反复在想到什么样才算是打草惊蛇,想了一路,精神消耗很大,后脑又涨又重。

  傅寒把她从车上抱下来,抱回家,绵绵夜风里,她深埋在一片黑暗中,单指扣紧了他的领口。

  她没想出答案。

  但觉得,再去德科医院时带一点自己医院的项目介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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