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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林绾绾脚步一顿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谭言西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群，轻声道：“打算出差一段时间，怕你遇见什么需要用钱的事。” 毕竟离婚这种事，不适合在大街上提起。 可刚到家门口，林绾绾就被叫去开会了。 谭言西看着那背影，苦涩一笑。 他真的很忙，忙到她从来不敢向他祈求一点多余的时间。 可就算这么忙，他依然能抽出时间，去办叶碧霄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。 或许，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。 谭言西回到家打开收好的行李，将里面的几条连衣裙取了出来。 这些裙子，都是林绾绾送她的，裙子虽然颜色不同，但上面无一例外都点缀着兰花图案。 她原本打算带走做个纪念，可刚才看到叶碧霄胸口的兰花胸针，她才知道，喜欢兰花的人，从不是林绾绾。 既然人都不要了，又何必留着这些裙子。 林绾绾回来时，一眼看见放在沙发上的几条裙子，他语气温和：“tຊ这两天降温，穿裙子会冷。” 谭言西从厨房里把汤端出来，大大方方开口：“不是，打算送人了，根本没时间穿，放着也是浪费。” 她不喜欢裙子，如果不是林绾绾说好看，她根本不会穿。 以后，她也不会再穿了。 林绾绾心底闪过一丝异样，他迟疑一瞬：“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今天叶碧霄同志的事不高兴？” “我们俩的职业你也知道，本来就是为人民群众服务，我以为你能理解。” 这话一出，谭言西想提前提离婚的心思淡了下去。 只怕现在说，林绾绾也会认为她是因为叶碧霄闹脾气。 她笑了笑：“理解，先坐下吃饭吧。” 林绾绾脱口而出：“我在部队吃过了。” 谭言西正在盛汤的手一顿，林绾绾似乎也意识到不对，伸手接过：“正好没吃饱。” 他坐下，不知想到什么：“说起来，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。” “三个半月。”谭言西云淡风轻道。 她神色平静，可心脏处的苦涩却蔓延上舌尖，让她甚至尝不出口中汤的味道。 从林绾绾知道叶碧霄要来北京的消息起，他们就再没一起吃过饭。 吃完饭后，谭言西收拾碗筷，林绾绾进了书房。 谭言西提醒道：“存折我放在你装证件那个铁盒子里了。” 林绾绾不以为意：“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，你拿着家用。” 谭言西装作听不见，没接话。 第二天一早，她换了衣服去警察局。 她的户口还在北京，调职回榕城后，需要把户口迁移手续一并办了。 走出家属院没多远，谭言西便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。 林绾绾和他的好兄弟兼战友周成并肩站在树下，叶碧霄也在一旁。 周成拍了拍林绾绾的肩膀：“砚凌，你和碧霄本来就般配，现在她都放下面子追你到北京了，你怎么想的啊？” 叶碧霄浅浅笑着，那眼神中却分明有几分期盼。 周成又道：“人家工作体面，长得漂亮还会打扮，喜欢的人不少，你要是没忘，就抓点紧。” 林绾绾蹙了蹙眉，想说些什么，叶碧霄却红着脸打断：“周成，你这话不合适。” “砚凌他现在都已经结婚了，要是让关警官听到多不好。” 说到后面，她的声音轻了许多，神色也变得惆怅。 周成有些心疼的看着她：“碧霄，你这几年不在不知道，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。” “他对关警官没什么感情，两个人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，一直都是分房睡……” 林绾绾并没有反驳他的话，只是沉声打断：“别说了，办完事还要回去训练，抓紧时间。” 眼看那三人一起朝前走去，谭言西的心脏又无法控制地抽疼起来。 决定离开是她的理智，可感情不是水龙头，说关上就能关上。 没关系，距离她离开，还有倒计时五天。 很快，这种痛苦就能结束了。 她怔怔站了半晌才迈开脚步。 到了警察局跟同事打了招呼，谭言西递出自己的户口本：“迁出北京。” 与此同时，身后传来叶碧霄娇柔声音：“您好同志，我是来办户口迁入的。” 谭言西转身，恰好对上林绾绾深邃的眼。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