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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ng 励志163 2024-07-24 22:45:19 23
柳思月裴卿怀全文(裴卿怀柳思月小说)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柳思月裴卿怀免费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(裴卿怀柳思月小说)  萧云荷眼眶血红,凌厉的目光触到萧明娥那含笑的眼底一抹逼仄的杀意。积蓄的仇恨终究无奈地退回胸腔,她从怀中掏出虎符冷声道:“这是你要的东西,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,我便呈上虎符,退出萧家军,再也不碍着你的眼!”
  萧明娥凤眸间闪过一抹快光,挑起长眉道:“阿姐请讲。”
  “第一,洪理行刑时全他衣冠,赐他短痛。第二,逍遥王之位由我承袭,承凌随我改姓萧,迁居于皇城之外。”
  萧云荷的泪水伴着话音滑落,声音微微发颤:“第三,承凌素来敬仰父亲,我要你下令,京畿之内不许提及洪理谋逆被诛之事。他的父亲,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,是战死沙场的忠烈,而非人人唾弃的乱臣贼子!三个条件,缺一不可。你若不能答应,我即刻带萧家军攻城,保证天黑之前能让你给舅舅陪葬……”
  萧明娥凤眸一动不动,仿佛在不动声色中考量得失,权衡利弊。她片刻后挺直腰杆,幽深的瞳仁中闪着危险的精光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  萧云荷将虎符往案上一抛,萧明娥将两片虎符合在一处,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。半晌,她漫不经心的神色中带着狡黠的兴奋看向萧云荷道:“阿姐,终究是我赢了你!”
  几滴绝望的泪珠从萧云荷眼眶滚落,她旋身向殿门迈去,身后传来萧明娥近乎疯狂的笑声。一阵一阵,死死攫住她倥偬半生所有的软肋,仿佛只要她敢违逆一步,就会被萧明娥尽数击碎。她只好将痛楚揉碎后吞入腹中,仿若无事般走出承露殿,一步也未回头。
  “今日之事,朕不希望任何无关之人听得。”萧明娥说这话时,眸光里凝着骇人的寒意,随侍身侧的倾心立即会意,细长的眸底闪过一抹刀光,战栗不止的摇扇侍女便横尸殿前,随后被人拖了下去。
  推事院地牢内,火光忽明忽灭。架在木桩之上的男子经过几日来的拷打,脸上身上已血肉模糊,粘稠的汗液顺着血迹淌下,触及伤口时仿佛又一次炮烙。锥心的痛感袭来,男子发出无望的哭嚎。
  几个狱卒正坐在木桌前打瞌睡,地牢大门忽的被人一推。男子顺势望去,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渐渐向他走来。
  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换谁来审我都是那几句话……”男子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汉语,奄奄一息地靠在木桩上喃喃,“一切都是张敬敏策划的……”
  对于男子流畅的说辞,裴卿一字tຊ未信,深邃的眸光微沉,瞥了打盹的狱卒一眼,缓步上前。
  “你说张公约你在鹿台接头,争执间,你刺了他一刀?”
  “是。他写了文书叫我们里应外合,又贪心不足,违背盟约,他该死……”
  裴卿的眼底笼罩起一层暗色,低声道:“我去查过你用的那把刀,那是突延的雀羚刀,刀背厚而刀刃薄。张公的伤口平整,不到三寸深,并不致命,所以这伤口绝对不是你留下的。既然你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,又为何要替真正的主谋隐瞒呢?”
  男子一反冷淡的神色,眼里的恐惧越积越深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主谋就是张敬敏,是他……是他……是他!”
  男子疯狂地嘶吼起来,连同铁链撞击木桩的声音一同把酣睡的狱卒吵醒。狱卒见他闹个不停,立即抄起狼牙棒冲上去,狱中便响起男子撕心裂肺的痛吟。
  典狱长闻声从里头探出身来,瞧见一身青绿官服的裴卿伫立在侧。他俊美的五官凝着冷意,眼角却泛起猩红,眸底深处涌动着令人生怯的暗芒。
  “裴御史,此乃问讯要地,劳烦裴御史马上离开!”
  裴卿脑海中浮现起方才那男子微妙的神情——肮脏而空洞的眼里忽然蹦出一道畏怯的光,仿若即将窒息的鱼儿在砧板上最后的挣扎一跃。
  这种错愕的神色正是裴卿想看见的,有这一刹那的犹疑和惊恐便够了,只要有这仿若游丝般微不足道的线索,就足以支撑自己在这条荒芜的路上继续查下去。
  入夜时分,裴府房内的灯久久不息。裴晏回推入房中,见裴卿身披一件薄衫,伏在案头,一双眸子布满血丝。
  “潜之,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睡?”
  “爹,我发现鹿台之事有一大疑点。”裴卿指着案上一卷羊皮纸,纸面上画着的突延雀羚刀的铸造细节,“这是那个突延人所用的武器图纸,与老师身上的伤口并不契合,说明当时还有第三者在场,这个人才是真正与突延联盟之人。他刺伤了老师,伪造通敌文书,将这一切罪名都嫁祸到老师身上。顺着这条线索去查,肯定能查出真相,我已经派人去找那把刀的出处了……”
  “潜之,你怎么这么糊涂!这种疑点若是有人在意,大理寺早就查下去了。之所以无人提起,就是要明哲保身。张公死罪难逃,幕后之人不是你一介侍御史可抗衡的。你可知你这两天揪着张公的案子不放,朝中已颇有微词。陛下有意重用你,你若执意追究下去,得罪了谁,只怕这仕途就白白断送了!”
  裴卿略微一怔,眸中喜色转而为怅惘所覆。他垂首默声半晌,随即发出几声落寞的叹息:“难道天下英才学文为官,就只是为了……得重用,保自身么?难道忠义二字,就只能被冠冕堂皇地写进文章当中咏叹?若'忠'是罔顾真相,'义'是明哲保身,孩儿又何须读圣贤书,叩天子门?孩儿尝知孰是孰非,如今我若是退了,便是助奸佞宵小颠倒黑白!”
  裴晏回沉重的眸光被泪雾遮蔽,他将头别过去道:“你大哥已经病故,你是为父与你娘亲在这世上唯一的寄托。你若深究下去,为暗处的奸人所害,为父不过是区区一个四品的礼部侍郎,只怕是保不住你。难道你忍心叫我们再经历一回丧子之痛吗?!”
  裴晏回背光而立的背影清癯萧索,隐隐听见他极力掩抑的啜泣声,裴卿胸口不禁一阵酸麻,一行热泪夺眶而出。
  翌日,天光未亮。众臣惯常候在宫墙下等候宫门开启,裴卿恍然地立在一片修竹潇潇半掩的飞檐下,神色忡忡。
  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,他晃过神时,见裴枫鬼鬼祟祟地将他拉到隐蔽处,轻声道:“公子,您前些日子叫我查的那把刀,有眉目了。是城中的李铁匠家造的,据说这突延的雀羚刀工艺复杂,且持用之人少,寥寥几家能铸造的铁匠铺里头只有他一家做工最是精细!”
  一缕星芒掠过裴卿幽深的瞳仁,不消片刻又坠入无尽深渊。他长眉微微挑起,深邃的眼底积蓄起愈发深重的犹豫。
  除开老师锒铛入狱,待行极刑之外,严修鹤于朝堂辞官之事亦如当头一棒,令人唏嘘。
  “既然严卿去意已决,朕便不强留了。御史大夫一职现已虚置,御史台不可无人掌管,还请严卿在离京前处理好台中事宜,顺道为朕举荐一位可堪大任的中丞。”萧明娥玉手轻点着温润的青玉案,凤眸一抬,“朕记得,去年殿试一甲第一名便在严卿的推事院当值,在这次鹿台案中功不可没……”
  萧明娥话说的半隐半白,严修鹤亦明了她的意思,御史台中人皆暗暗将目光往裴卿处递来。一时间,朝臣顺着御史台官员瞩目之处望去,瞧见一个温润俊俏的少年郎,几道讥讽的笑意便在堂中传开来。
  裴卿迈出晨殿时,外头的青天那样明朗。日照和煦,流云自在,实在是个好天气,而他心中却仿佛微台累石,那一份纯粹的信仰摇摇欲坠。反观江获,被一群上品官员簇拥着走出大殿,长风拂髯,目光矍铄。本就位居尚书令一职,自揭发张敬敏立下大功后,便被萧明娥封为靖平王,风光无两。
  江获从裴卿面前走过,深陷的眼眶中那双狡黠的双目向他投来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,莫名让他心中一颤,一整日都惴惴不安。暮鼓方一击响,他匆匆离院回府,瞧见侍郎府上哭声一片。
  一时间,仿若天旋地转,裴卿猛然拨开挡在眼前的家丁,飞快跑进家门,竟在大堂的悬梁上望见父亲发青的尸体。母亲口角的血迹已干,手边鸩酒撒了一桌,将精美的绸布灼得破烂不堪。
  他不可置信,踉跄几步扑到桌前,怅然的目光触到裴晏回留在桌上的一封绝笔信。
  “卑职于鹿台夜启宫门,致使叛军乘机惊扰陛下。一时疏漏,酿成大错,悔不当初,卑职唯有以死谢罪。愿陛下宽厚,莫迁怒吾儿裴卿。”
  几行再熟悉不过的字迹,此刻却素昧如新,宁可一字不识,一字不见。裴卿眸光闪烁,几度飘忽,终是在信末读到自己名字时潸然泪下,两膝一屈,泣不成声。
  鹿台之乱半月,是萧明娥下令押张敬敏行刑之日。严修鹤领着裴卿向地牢走去,途径无数次与张敬敏高谈阔论的竹林,裴卿忽而止步。
  “严大人,我想和老师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  裴卿说罢一人继续前行,严修鹤并未跟上。几声喧闹远远传入耳中,裴卿即将行至牢门时,瞧见门口乌泱泱聚了一群人,皆是弘文馆中及第的同窗。众人一见裴卿便争相上前求情,哀痛欲绝,涕泪沾襟,而他麻木地从中穿过,泫然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。
  哀求之语终究在他仿佛置身事外的冷漠之下演变成攻讦:“潜之,你现在名利双收了,可你还记不记得,你是老师最得意的门生?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蒙冤而死,还要亲手将老师送上绝路吗?!裴卿!你这个伪君子!”
  裴卿身后的骂声逐渐远去,他踏入幽暗的地牢,径自走向最角落的囚牢。
  张敬敏一头乌发已全然斑白,昔日在弘文馆讲学时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落在深深凹陷的眼眶中。受刑两日,骨瘦如柴的身子佝偻着拴在木桩之上,那染满血渍的衣裳之下,仿佛只剩一架枯骨。
  “张大人……下官右台御史中丞……送您……上路。”
  张敬敏形容槁枯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精光,他抬望着裴卿,见他一身绛红色官服加身,丰姿朗朗,噙起一抹笑意悠悠道:“潜之,这身凌云服很衬你。”
  琥珀色的瞳仁骤然一缩,裴卿空洞的眼底波澜汹涌,他俯身于张敬敏残躯前一跪。
  “潜之无用……未能替老师正名,未能护佑父母,有愧恩师,有愧高堂,潜之无用!”
  张敬敏浑浊的双眸隐隐含泪,却犹如初次相逢时那般和蔼地望他,“潜之,你是我张怀节此生最出色的学生,纵然无缘继续陪你司中丞一职,但我从来都不怪你。世上之事,安能事事如愿。我始终记得,裴侍郎带你上弘文馆求学时,你那颗可贵的赤子之心。我往生后,请潜之依旧从心从愿,不负文心,不负天下。”
  “潜之。”他悲戚地唤裴卿一声,“拿我的命,去换你的前程吧。”
  汹涌的痛楚再也难以掩抑,裴卿剑眉之下,一双眼因充血而变得通红,汗水黏湿他的鬓发,混着羞愧与屈辱的泪水一同滚落。
  狱卒将张敬敏带出地牢,拖上施以腰斩的刑场。一道洪亮的钟鸣霎时传入昏暗的牢房,裴卿眉心一动,抬眼望向那扇散发幽微寒光的铁窗,仿佛真正困于囚牢tຊ中的是自己。钟鸣一落,他心室中唯一的明光便也随之消散。
  “一年后,陛下擢升我为左台御史中丞,享御史大夫尊荣,赐中丞府。”
  寒风细雪缓缓撕碎回忆的帷幕,栖月居内满院银白,万籁寂静。青梅酒早已在沉痛的叙说中冷却,四人皆默声不语,仿佛一张口,这悲凉的往事便会因风雪无情,又添心伤。
  “潭州,是个好地方,远离义城,远离是非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陶沉启声打破沉默,微笑着执起酒杯往裴卿的杯壁上一碰,“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风骨未灭,何处不快哉?”
  玉杯相撞,发出一道异常清脆的鸣响。三年的孤寂与折磨,这样漫长,他以为自己在黑暗的荆棘中独步已久,早就麻木不堪,却不想这一句轻飘飘的宽慰,竟有如此摄人的力量,得以剥开捆住他心房的锁链,予以释然的喘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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