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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ngfeng 励志163 2024-07-14 10:23:39 29

心想:“谢行砚花的这五十多万两,刚好给阿岑再添置些冬衣。”

谢行砚看着眼前出神的人,眉间隆起,语气淡淡:“那就请岁老板,近日不要离开京都,否则本王就还能想些办法让你走不了了。”

“王爷不必威胁人,小女行得正坐得端,反倒是王爷,满身阴郁,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。”

说完,不等谢行砚反应,宁岁岁就抬脚踩下了机关。

谢行砚身下一空,脚下的地面不断下坠,待他站稳已经回到了一楼。

阿竹看着突然出现的谢行砚,一双眼中满是好奇:“王爷,怎么样?”

“她骂我。”

说完,谢行砚双眼微眯,仰头看向顶层。

恰与红衣视线相对,谢行砚眼中闪过一丝愕然,口中喃喃:“这双眼睛……岁儿?”

下一秒,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,谢行砚怅然若失。

“盯紧这个岁老板,不管她有何动作,立即报我。”

第18章

之后的几天时间里,无论宁岁岁出现在哪儿,身后都免不了跟着几条尾巴。

谢行砚似乎并不想瞒着她,眼线安排得光明正大,挽月商行四周也出现了几波只站岗不做生意的哨兵。

能发现这些人,倒不是宁岁岁有多机敏,实在是谢行砚这张脸太过招摇。

“凌王!是凌王殿下!”

“天呐,他看过来了,不会是在看我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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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他和公主有婚约,京都贵女对他可望不可即,现在他婚约没了,无论走到哪儿,身后都跟着一串呼声。

宁岁岁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到摊位上,转身朝船夫走去:“船家,去湖心岛。”

谢行砚注意到她的动作,立即拨开人群追了上去。

静湖之上。

两条小舟一前一后相伴同行。

宁岁岁坐在船头,余光瞥见身后的谢行砚,缓缓起身,转过头看向他。

“王爷整日跟着我,是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吗?”

谢行砚没有理会她话里夹枪带棒的暗讽,只是站在船头,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:“岁老板怎么知道,本王和你不顺路呢?”

湖心岛上有一处宅院,四面环水,出行只能依靠船只,是个清幽避tຊ世的好地方。

宁岁岁这次来,原本是想将这宅院买下,可有谢行砚跟着,她却是兴致全无。

夕阳洒在湖面上,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。

“姑娘,到了。”

船家撑着桨,稳稳地停在了岸边。

宁岁岁提着裙摆,刚要下船,面前就递来了一只骨节分明、白皙如玉的手。

这只手,她曾握过无数次。

谢行砚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,想要扶她下船,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,连他自己都没想到,可伸出的手又不好直接收回,两人僵持着。

“多谢。”

风吹动宁岁岁脸上的面纱,嘶哑的声音溢出喉咙,她抬手搭上了谢行砚的手腕,轻巧落地。

一触即逝,腕上尚有余温。

谢行砚不自然地将手背到身后,摩挲着指尖,他大步走在前面,余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落在身后的宁岁岁身上。

宅院的主人出门迎接,视线在谢行砚和宁岁岁之间徘徊:“您二位是一起的吗?”

“是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听着不同的回答,主人家眼中疑惑更甚,但还是热情地将两人迎进了院中。

湖心岛不算大,整个院子占据了大半岛屿,院中楼阁精致,看起来是被人精心养护过的样子。

宁岁岁只是简单转了几圈,就签订契约,跟原主人买下了它。

谢行砚站在一旁,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,轻笑道:

“岁老板买下这个宅院是要自己住吗?如此僻静的地方,若是碰到歹人,那可真是孤立无援啊。”

宁岁岁收好契约,折进袖中,透过面上的薄纱,可以看见她唇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,她平静地回答:“那就有劳王爷,多派点人手。”

买下湖心岛,宁岁岁重新回到船上,准备折返回去。

天色渐晚,月华如练。

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,一道黑影从水中跃出,如同鬼魅,直扑向宁岁岁。

“砰!”

一声巨响,黑影被击落回水中,激起一片浪花。

谢行砚稳稳地落在船头,挡在宁岁岁身前。

第19章

霎时间,三五个刺客同时破水而出,刀锋直逼宁岁岁。

“小心。”

刀锋擦着谢行砚面门而过,他向后弯腰闪过,一掌隔开刺客,一手拦住宁岁岁的腰肢带她躲避刀锋。

宁岁岁腕上的赤色披帛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,刀刃擦过脸颊,割裂了她耳边的面纱系带。

面纱飘落,被谢行砚握在手中,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宁岁岁脸上。

“王爷,看够了吗?”

宁岁岁语气不善,带着几分羞恼。

谢行砚扶着她的腰,助她站直身体,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失落,他垂下眼睫,将手中的面纱重新递给宁岁岁,面容关切,轻声询问:

“抱歉,你没事吧?”

“无妨,还要多谢王爷帮我赶走了刺客,否则我恐怕真的要在这儿被毁尸灭迹了。”

宁岁岁吐出一口气,缓缓整理好衣袖,挡住小臂上的袖箭。

刺客很快就被收拾干净,阿竹仔细检查了刺客尸体,并没有找到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件,对着谢行砚摇了摇头。

谢行砚眉心微蹙,挥挥手,阿竹沉入水底,船夫摇起了桨。

夜风寂寂,船上的人相顾无言。

“你来京都吗,可得罪过什么人?”

谢行砚语气平静,带着一丝探究,望向那双与宁岁岁相似的眼睛,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
尽管面前人的样貌和宁岁岁截然不同,但那股萦绕心头的熟悉感,却总是挥之不去。

宁岁岁微仰起头,一瞬不瞬地看着谢行砚,许久才点头回应:“应当是得罪了的,毕竟京都贵女们的梦中情郎,现在就在我船上。”

“岁老板觉得……刺客是我引来的?”谢行砚盯着她,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情绪,但她始终淡淡地垂着眼,没有一丝波澜。

“王爷应该在我到京都以前,就开始调查我了吧?可有查到什么可疑事情吗?”

宁岁岁重新戴上面纱,抬眼看向谢行砚的瞬间,直叫他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
半晌,他回过神来,试探着开口:

“岁老板是江南人士?”

宁岁岁坦然承认:“是,我父母都曾是江南的商人。”

“曾?”谢行砚眉头微蹙,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。

“歹人袭击,他们都死了。”

宁岁岁语气平静,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。

“抱歉。”

“没什么,我那时还小,记不太清了,王爷有什么话不妨今夜就问清楚,总好过无端猜疑,日日跟在我身后。”

谢行砚微垂着眼,薄唇轻抿绷成一条直线,扶在膝头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膝盖,似乎在认真思考宁岁岁的话。

许久不见谢行砚出声,宁岁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自顾自说道:
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王爷的来意我也能猜到一二,有什么要求您尽可提,只是我一个本分的生意人,还望王爷给我留条活路。”

“父母亡故后,你是如何长大的?”

谢行砚没有理会宁岁岁的话,只是抬起头,静静地盯着她,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茫然,更多的,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希冀。

“我……被人收养了。”

第20章

“收养?”

谢行砚眉头皱得更深,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,昭示着他此刻的紧张。

“这几日我一直留心观察你的动向,发现你对京城似乎很熟悉,收养你的,莫非也是京城人家?”

听到他的话,宁岁岁眉尾微扬,笑了起来。

她现在这张脸,与原来大不相同,原本的她面容娇俏,一举一动都显得娇美可人,而她现在说不上多好看,一举一动却凌厉大气。

“王爷是想起你东山之上葬着的那位侄女了吗?”

宁岁岁微微扬起下巴,语带嘲讽。

“不过我怎么听说,若不是王爷把她送去那什么贞女堂,她也不会枉死,说起来,人被烧死……应该很疼吧?”

宁岁岁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一刀一刀地扎在谢行砚的心窝子上,偏偏他还无法反驳。

没有人知道,多少次午夜梦回,他都梦见宁岁岁在火海中呼救,梦见她临死前跪在佛前许愿。

谢行砚望着眼前人的双眼,一阵恍惚,他眼尾泛红,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无法言喻的悲伤,低低地念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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