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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舌瞬间将江念念的名字吞噬。 他放下笔,起身出门透口气。 但不知不觉,却走到了栖风阁。 栖风阁中,事物如旧。 卧房正中央,悬挂着一幅江念念的画像。 他唇角不自觉浮现出一丝笑容,这是江念念十三岁时,他亲手为她画的生辰礼。 画上的少女明媚动人,发间的蝴蝶发钗更显灵动可爱,叶淮司曾答应过她,每年生辰都送她一支蝴蝶发钗。 他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唇,恍惚中再次感觉到江念念唇瓣的温软。9 他眼色一暗,这时,屋外传来急促通报—— “王爷不好了!” 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到叶淮司身前跪下,面色苍白,焦急道:“贞女堂佛堂起火!江小姐还在里面!” 这通话如惊雷炸响,叶淮司面上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。 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:“备马!即刻去贞女堂!” …… 快马加鞭,一路疾驰。 叶淮司纵马赶到山脚下,抄了近道,从贞女堂后山的悬崖,攀越上山。 落在贞女堂后门,他正要冲进去,却兀地发现后门站着李云裳。 “你亲眼看见江念念死了?” 李云裳轻飘飘询问,仿佛死的只是一只小蚂蚁。 叶淮司心头骤沉。 “公主殿下,老奴亲眼看着,佛堂那么大的火,她定然是活不成了。” “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,早该死了,也幸亏她自己惹得淮司厌弃,被送来这,要不然我们还不太好下手。” “是,谁不知道殿下和王爷是天赐良缘,都是那小贱人没眼色,她若是乖乖从了我也就罢了,偏偏还要跑到佛堂去把自己烧死。” 说着,侯公公话锋一转:“殿下,若是王爷日后怪罪……” “放心,江念念都已经死了,你不说我不说,还有谁会知道?” “该死的是你们!” 叶淮司再也听不下去,一脚踹翻侯公公,他面色阴郁,满身杀气,看向李云裳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。 “你们最好祈祷念念没事,否则,我定要你们陪葬!” 顾不上这两人的惶恐,他迫不及待冲进屋,疯了一般冲向佛堂。 胸腔钝痛,心跳如擂鼓,恐惧和不安不断蔓延,他无法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 念儿,你一定要活着! 小叔错了! 小叔以后一定依你,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…… 一步,两步,十步…… 他终于赶到了佛堂,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心如刀绞—— 只见废墟上,一具焦黑的尸体微低着头,虔诚跪拜,那头上,正戴着叶淮司无比熟悉的蝴蝶金钗! 第11章 叶淮司站在废墟前,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。 他的目光落在佛前跪坐的身影上,发间的蝴蝶金钗闪烁着微光,那是及笄礼上,他亲手送给江念念的。 当叶淮司意识到这一切时,他的瞳孔瞬间收缩,心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。 “念……念儿?” 他的身体猛地僵硬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紧抿,肩膀在月光下微微颤抖,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。 双眸中的光芒渐渐熄灭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。 叶淮司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痛楚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。 “王爷——” 没理会随从焦急地呼喊,他踉跄着上前,嘴角缓缓溢出鲜血,滴落在面前的土地上,如同他心中的血泪一般,破碎而无力。 身体在颤抖中逐渐失去了力气,他颓然跪倒,却依旧挣扎着,抱住了江念念的遗体。 “念儿别怕,我带你回家。” 叶淮司深吸一口气,轻轻抱起她,他的身体在颤抖,却还是强撑着站起来,踏着月光一步步离去。 夜风呼啸,吹动他的衣袍。6 栖风阁中,檐角风铃动。 江念念的棺椁停在府中三日,叶淮司在她棺前枯坐了三日。 他眼底青黑,眼中布满血丝,下巴上是一片新长出来的青黑色胡茬。 看着那口黑沉沉的棺材,他心如刀割,眼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,每一声呼吸都带着无法言喻的痛苦。 “念儿,是我错了。” 叶淮司呢喃着,声音颤抖而微弱。 “如果我没有将你送走,你就不会置身于危险之中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,骨节发白,眼眶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。 “我没有照顾好你,有负江大哥和嫂嫂的嘱托,他日九泉之下,亦无颜相见,念儿,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。” 说着,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:“念儿,你在天上一定要看着我,我绝不会放过,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。” “王爷,念小姐该下葬了。” 听着下属的提示,叶淮司缓缓起身,双腿因久坐而麻木,他站立不稳,身旁的下属扶住了他。 “王爷节哀,念小姐在天之灵,不会愿意看到您现在这样。” 叶淮司苦笑着垂下眼帘,轻声说:“走吧。” 细雨纷飞,傩舞开路。 叶淮司一身缟素,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头,江念念的棺椁上盖着洁白的丝绸,一支队伍如同一条沉重的河流,寂静地穿过京都。 “凌王府的小姐,烧死了。” “真可惜啊,刚及笄的姑娘。” 两旁百姓的议论声传入叶淮司耳中,他目光哀恸,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。 是啊,他的念儿还那么年轻,本该有大好的未来。 行至东山,棺椁下葬。 叶淮司站在一旁,静静地注视这一切。 看着侍从将江念念的棺椁小心地放入墓穴中,然后用手中的铁锹铲起一旁的沙土,一层又一层地覆盖着,他那双沉如死水的眼,泪光闪动,低喃着: “念儿最爱热闹。” 第12章 念儿最爱热闹,却被叶淮司留在了荒芜的东山上。 山坡上,一座小小的新坟静静地矗立在落日余晖中,它望着京都,也望着凌王府。 回到凌王府。 叶淮司将自己锁进了酒窖,那日的争吵声犹在耳畔,江念念的绝望和痛苦却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。 “念儿,是我太自私了。” 三日来,他不止一次地想过,如果及笄礼上,他答应了魏深的提亲,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。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,面色微红。 “我什么都给不了你,却又不甘心把你交给旁人,念儿,是我错了。” 熟悉的梨花香在酒窖中散开,满地散落的酒坛和叶淮司一样,颓废地倒在地上。 他半合着眼,恍惚中听到了一阵娇俏的呼唤: “小叔,小叔醒醒?” “念儿……是你吗?” 叶淮司朦胧地睁开眼,入目是一张明媚的笑脸,他不自觉勾起唇角,朝着眼前的幻影伸出手,想要再触摸少女的脸颊。 可惜梦碎了。 叶淮司陡然惊醒,怅然若失,他望着空无一物的掌心低声呢喃:“念儿,你在怪我吗?” 他扶着墙壁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走出了酒窖。 门外,是焦急等待着他的侍卫。 “王爷,您没事吧?” 侍卫满眼关切,而叶淮司只是轻轻抬手,止住了他向前的步伐。 “我没事,我要知道,念儿在贞女堂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 “是。” 侍卫领命,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。 叶淮司仰头看着夜空中的一轮弯月,语气很轻,却透着坚定。 “念儿,你放心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 翌日清晨。 关于贞女堂残害朝中官员女眷的奏疏递到了皇帝案头,当日下午,凌王叶淮司带人将贞女堂团团围住。6 贞女堂堂主跪在叶淮司脚下,凄凄哭诉: “王爷,我们做这些事也都是京中的贵人们授意的,而且、而且我们不曾打骂过念小姐,还请王爷明察。” 她跪伏在地上,白衣胜雪,心如蛇蝎。 叶淮司没有理会她的哭诉,只是看着属下拿着名册,一个一个对人。 不多时,护卫匆匆跑到叶淮司身前,行礼禀报:“回王爷,堂中一共一百四十三人,少了一个户部尚书家的庶女。” 说到这里,堂主面上闪过一丝紧张。 叶淮司冷冷地睨着她问:“人呢?” 堂中众人面面相觑,纷纷低下了头,见此,叶淮司冷笑一声:“不说?好啊,押回牢里,大刑加身,我看你们说不说。” 他低着头,满脸阴郁,气势骇人。 一直跟在堂主身边的姑娘顿时跪了下去,连声讨饶: “王爷我说王爷,那个庶女,砍柴时掉下山崖摔死了,我们没找到尸体,也不敢跟她家里人说,真的是意外,求王爷饶过我们!” 叶淮司冷笑一声,挥了挥手。 “把这里的人,一个不少的押回京都候审,至于这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