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温时意闻靳泽》温时意闻靳泽在哪免费看-温时意闻靳泽(温时意闻靳泽)已完结全集大结局
梁家养你二十几年,你就只记住不好,没记住恩吗?” 温时意沉默。 记仇不记恩,闻靳泽辱骂她时也讲过。类似的话,从两个不同的人嘴里讲出来,要么是看法惊人一致,要么是私底下早有交流。 而当人下意识盘算恩情,就是索求回报的时候,所以在梁母看来,闻靳泽折辱她,是她应该的,梁朝肃压迫她,是她应该的。 梁家养育了她,她该献上皮肉血骨,粉碎自尊人格,为梁家生,为梁家死,为梁家五体投地,鞠躬尽瘁。 她不能有一丝一毫反抗,否则就是忘恩负义,忤逆狂悖。 “母亲,女孩们偶尔拌嘴,论恩仇就过了,梁家家大业大,也用不着计较一份养恩。”梁朝肃忽然出声。 他坐得端直,瞥向温时意的眼神也严肃,“还不过来跟母亲道歉。” 温时意一动不动。 她望见客厅悬吊的水晶灯,折射的五彩晶光划出两个世界。 沙发是一个世界,光华璀璨,热闹团结。 她站的楼梯口,是另一个世界,昏昏暗淡,形单影只。 如此割裂崩碎。 温时意忽然弯眉笑,“您就当我白眼狼,生性狭隘刻薄吧。” 她转身上楼。 梁朝肃少见发了火,“过来,坐下。” 他声音前所未有的戾气,危险。 温时意脚步一顿。 对上沙发上男人目光如冰,冻得她心脏一阵阵发寒。 再远处,沈父沈母睨一眼她,再睨一眼闻靳泽,脸上不虞改换庆幸。跟着梁母紧绷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松缓,与梁父对视间,心照不宣。 温时意蓦地想起车里闻靳泽的电话,瞬间醍醐灌顶。 梁朝肃是在帮闻靳泽洗清名声,先是故意让她看到电话备注,心中惊异,再而车里提出春樱,一起一落,心绪不平。 回来后再强留她,进一步激恼她,现场上演一出她叛逆乖张的戏码,用事实证明闻靳泽行为过激,全是事出有因。 温时意骨头缝都渗出寒气。 难怪南方商界都传梁朝肃深谋远虑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 女人之间玩手段,她没输过。 可他仅一个电话,这么短的功夫,已经想好解决对策。一步步,一句句,暗藏陷阱,引着她自动跌进坑底。 手段高超,心思深狠,对她性情的把握,也精妙绝伦,再来一次她还是逃不过 想明白这点,温时意也不抵抗了。 明摆着是踩她衬托闻靳泽的局,梁朝肃哪里会放她临阵逃脱。 温时意退下楼梯,视线梭巡一圈。 两排沙发只剩梁朝肃身边一个空位。 她不想坐,却必须坐,犹豫几秒,紧靠着扶手坐下。 客厅内沉默一瞬,重新热络起来。 她和梁朝肃之间本来隔着不大的距离,随着客厅气氛越发火热。 他竟凑近她,语气愠怒,“车里答应我什么?你不敢留下,是怕直面沈黎川和菲菲亲密?” 温时意偏头,望见他眼中铺落了水晶吊灯几点灿光,黑亮沉郁,冷静到整个人都锋利。 想法却是摸不着边际。 她答应不沾沈黎川,不应该是见人就躲,拉开十万八千米的距离?坐下观看沈黎川亲密闻靳泽,岂不是更彰显她在意难忘。 “恶心。”温时意撇开头,懒得猜他心思,更不想看他,“我看不喜欢、厌恶的人,只会觉得恶心。” 身旁的男人不知道听没听出来,喘息声是急促了。 引得对面沈母关心,“朝肃不舒服?” 闻靳泽刚才为保形象,一直不敢插言,这会儿实在忍不住,“哥哥是还在生温时意的气,她一直看不上我,什么都想跟我争一争。” 温时意撩眼皮。 闻靳泽怕她再揭老底,如临大敌。 梁母也瞧见了,先声夺人,“你又想闹什么?私底下牙尖嘴利,菲菲忍你了,如今是商量她的终身大事,你能不能有点大局观。” “母亲。”温时意叫不出妈妈,“我什么都没讲。” 话音未落,温时意腰间猝然一紧,力道出奇的大。 她心口狂跳。 始料未及梁朝肃竟如此胆大妄为,知道他是在警告她老实点,安安静静做闻靳泽的踮脚石。 可七八双眼睛盯着,他不怕被人发现吗? 或许……他已经不怕被发现。 如今外界公认他是克己复礼的禁欲主义,决不会跟妹妹有奸情苟且。禁忌曝光,所有人只会认为,是她不知廉耻勾引在先。 他是受害者,得大众怜悯原谅,她是妖妇贱人,骂名苦果全由她背。 温时意从头到脚仿佛浸泡在冰潭里,一声不敢吭了。 “越大越不像话……” “次次顶得菲菲下不了台……” “太浮躁,戾气重,不服管教……” 简直颠倒黑白。 温时意顾不上这些,精神崩到极致。 她垂头认下所有,梁朝肃手臂却没有收回,一直箍在她腰际,时不时手指摩挲一下。 他动一下,她打一个寒颤。 “梁副董什么时候结婚?”沈黎川突然出声。 沈母一怔,随即也好奇了。 梁朝肃在二代子弟中实在太拔尖了。 生的模样俊朗,能力更强,野心勃勃的事业型,四年攻克北方,梁氏资产上翻数倍。私下不抽烟,不爱酒,不好色,不赌博,投资必赢,重点是顾家。 除了上班,必要的应酬,剩余时间全泡在家庭上,事事操心,事事耐心。 沈母再偏向自己的儿子,也觉得沈黎川不论哪个方面,都比不上梁朝肃。 这一想,她倒理解闻靳泽了,谁有这样一个哥哥,看黎川也会焦躁不满。 第22章梁母亲眼所见猫腻 “朝肃二十八岁了,与他同岁的孩子都会走路了,你是真能坐的住。”沈母是真心实意的佩服,她要有这样一个儿子,全世界的姑娘她能筛一遍。 “哪里坐得住。”梁母瞪梁朝肃,“从他二十岁,我就给他相看,挑身材样貌,挑家世情趣,就没一个他看得上的。” 温时意不在意她们的话题,但梁母视线一过来,她不由慌张,情不自禁双臂环抱小腹,压住梁朝肃乱动的手指。 梁母视线移走,她来不及松口气。 沈父视线又移过来,端详他,“朝肃从部队回来后,大刀阔斧,锐意进取。事业心,圈子里人加起来都比不上,可能不喜欢娇柔贤惠的大家闺秀,更偏向能并驾齐驱,跟得上他的伙伴。” 沈父位置在侧对面,隔着一张小叶紫檀的茶几,虽然拉开两三米的距离,但视角比同侧梁母,更能看清整体。 温时意手臂架开,变成十指交叉在小腹,两边手肘曲着,全遮挡住。 姿势拘谨的僵硬,整个人小刺猬炸刺一般。 梁朝肃喉咙里闷出一声笑。 偏偏被梁母听到,不由探头看他。 梁朝肃一贯不爱笑,即使上面领导组下来的官方接待,他态度敬重,笑纹却淡。 遑论笑出声,梁母瞧他面容平静,八风不动,一时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,随即嗔怪他。 “你沈伯父说得对吗?你喜欢事业强一点?怎么不早说。” “不喜欢。”他否定的毫不迟疑。“我事业心强,是想保护家庭,跟择偶类型没有关系。” 梁家家大业大,就算没有梁朝肃这几年飞速扩张,也用不着“保护”这样的形容。 全场不解目光聚集过来,包括一直没出声的梁父。 温时意手心,后背,额头一茬茬冒冷汗,架着的手臂情不自禁哆嗦。 梁朝肃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,旁人目光越专注在他身上,他越压着她紧贴。 从侧面看,温时意右侧肩膀已经贴上他胸膛。 肉眼可见的,梁母这次察觉了,皱紧眉头,张嘴要斥责她。 “那梁副董喜欢什么样的?”沈黎川再次抛出话题,引走众人注意力,“二十二,二十三岁的小姑娘,年岁跟你不相配。二十五,六岁的刚好,我有几个北方学姐,家里不差,介绍给梁副董认识认识?” 梁母经沈父那一点拨,觉得沈黎川说得在理,“二十二确实岁数小,不稳重,不懂得体贴人,温时意今年就这个岁数,实在叛逆。” 二十二岁,温时意…… 闻靳泽心头一动,不住地打量温时意。 目光不狠毒,不像找碴儿,直勾勾地审视,比以往更叫温时意警惕。 她实在忍不了,借着闻靳泽角度太偏移,重新双臂环在小腹,右手伸在左肘下,狠推梁朝肃手。 “二十二挺好。”梁朝肃眼底带笑,手指分开她手指夹住,十指相扣似的,掌心贴着她柔软的掌心。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,哑着嗓子,“不稳重是年轻有活力,不懂体贴可以调教。” 叛逆……他在嘴里含了含,最终压进喉咙。 男人喜欢年轻,漂亮的女人,很正常。 梁母没感觉到不对,只有沈黎川和闻靳泽,双双脸色一变。 闻靳泽心中怀疑更深了。 闻靳泽勉强笑,“哥哥就会开玩笑,黎川你快把那几个学姐微信推给哥哥,要是发展得快,说不定还能和我们一起结婚,双喜临门。” 沈黎川拿出手机,主动走过来,二维码递到梁朝肃眼皮底下,“梁副董加吧,学历,长相,身材,家世都跟你匹配。” 他太靠近,余光只要稍稍偏移就能发现。 温时意全身紧绷,用力挣脱梁朝肃的手,却被他死死扣住,手臂也收紧,像是要把她半抱在身侧。 沈黎川似有察觉,扫一眼两人紧密奇怪的姿势。 梁朝肃瞥他,散漫不羁地笑,“南北差异大,我还是喜欢南方的小姑娘。” 沈黎川欲笑不笑的,“南方小姑娘?这么具体,梁副董有人了?” 他声音裹满了冰,四面相对,充斥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