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褚南奚褚砚礼)新书热荐免费小说-小说大结局
天命附体。 比这更顺畅的是出门。 从离开房间,到走出大门,无人阻拦。 管家甚至询问需不需要派车。 褚砚礼一脸笑意拒绝。 她事先借了王姨手机打车,加钱让师傅上山,目的地是白瑛的住处。 两次产检都引发危局,褚砚礼说什么都不想再有第三次。这次她吸取经验,白瑛找了位可靠的医生,在住处帮她检查。 褚砚礼拐过两个弯道,离她两百米的路边,蛰伏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。 车后窗的窗户半开着,露出男人漆黑的双眸,深不见底,一眨不眨攫取住她。 褚砚礼条件反射后退两步,转身往回跑。 比她更迅猛的,是车上下来的脚步声,如恶虎扑食,雄鹰俯冲。 褚砚礼弯道没有跑过,就被一把从后面抱住。 已到深冬了,山路两旁的树木依旧苍翠繁茂,不比北方一片枯黄的瑟瑟。 可身后裹挟她的男人,却比北方那四年加起来,还森寒,凛冽,恐怖得让人不敢与他产生丝毫接触。 褚砚礼更不敢,她奋力挣扎,踢踹。 眼见离车厢越来越近,褚砚礼瞳孔紧缩成针,大力荡着腿,以图落地。 梁朝肃手臂揽过她腿弯,一霎收紧,弯折,褚砚礼像个团成球的小孩子,被他箍在怀里,却反常没有勒紧。 始终给她留有一丝空隙,不挤压她,却又不让她挣脱。 直到车门嘭一声关上。 张安仿佛等待已久,刹车油门一松一踩,车辆平稳,又快如箭矢。 前后座之间挡板升起。 褚砚礼剧烈喘息着,激剧运动加重了小腹的坠胀感,疼痛针刺般在左下腹收紧。 褚砚礼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分不清是疼的,还是怕的。 怕梁朝肃。 怕她姑娘。 可越怕,越要冷静。 她掐手心,稳住情绪,冷声望他,“你想做什么?” 梁朝肃眼底是惊涛怒海,翻涌着,视线触及她额头湿汗。 抬手擦去,指腹的温度是深冬绝对没有的炙热。 那一抹热度渐渐烧成烈火。 蔓延到掌心,褚砚礼眼睁睁看着他手直击而下,精准覆上她小腹。 “怀了吗?” 褚砚礼僵硬住。 “你发什么神经。”她直视他眼睛,“体检那天,报告单数据你逐项对比,问过医生。这一个月,鸡飞狗跳,我怀什么?怀空气吗?” “我再问一遍,怀了吗?” 梁朝肃掌心灼烫,轻轻摩挲她腹部,温度透过皮肉,抵达痛感最尖锐的地方。 像骄阳驱散寒意,坠胀感依旧,刺痛却舒缓了。 “我也再说一遍,我生理期。” 梁朝肃手一紧,下颌线绷紧似一张弓。 褚砚礼感受他胸膛肌肉发硬发僵,心跳隔着胸骨,野蛮又激烈,一下下撞的她心跳也呼应,忐忑到极点,也心虚到极点。 果不其然。 梁朝肃翻了旧账,“你以前不是没装过。” 褚砚礼拿住他的手,推开,“你也说那是以前。从那次后,你不是提高警惕,几次识破我了。” 梁朝肃盯着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,“有一有二,不能再三。褚砚礼,我耐心有限,到底怀了吗?” 褚砚礼心口抑制不住的抽搐,电击似的,沿着经络麻痹全身。 “没有,我不孕不育。如果又是你妹妹怀疑我有孕,那我体检当天B超检查,她与母亲都在,一寸寸仔细看过……” “深恒刘兰。”梁朝肃打断褚砚礼,“她目击你在环城路黑诊所产检,那天我恰恰在站台碰到过你,还有沈黎川,他的秘书也去过黑诊所。” “为此,他还耗费大量人力功夫去掩盖这一行迹。可欲盖弥彰,抵不住我的人抽丝剥茧,依旧能查清。” 褚砚礼的手隐隐发抖,苍白面容一寸寸染上惨淡。 原来如此。 从谣言刚起时,她就想过今日。 一直来不及处理的隐雷。 终是石破天惊。 梁朝肃声音发紧,粗哑的仿佛沙子在磨,“如果你怀了——” “我没怀。” 褚砚礼坚决否认,“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,我有多难孕,南方北方最顶尖的妇科专家,十余位共同确诊,你不信我,总得相信医生。” 梁朝肃不再出声。 对峙良久,他偏头看窗外。 褚砚礼一口气尚未松懈,余光扫见窗外连绵的树木,不知不觉变成高楼大厦。 车速也降下来。 褚砚礼陡然警觉,“你要去哪?” 梁朝肃看着窗外向后掠过的景物,“医院。” 褚砚礼没松懈的气,梗死在胸腔,梗的她崩溃,紧紧被一线理智拉拽住,“你疯了,你到底想要我怎样?” “褚砚礼。”梁朝肃唤她名字。 车外阳光璀璨,映照出他深刻的眉目,线条锐利,可光线又是不讲道理的,折射万物,也折射他眼眸。 往日浓黑看不穿的眼底,恍惚溢满一片暖阳的柔意。 褚砚礼嗤之以鼻。 梁朝肃与她,身体再亲密,零距离,负接触,也掩盖不了彼此裂痕隔阂,如深渊,如汪海,填的下这世间所有负面,糟糕,极端。 独独不会有一丝美好。 她不会有。 梁朝肃更不会有。 “你不用警告我。”褚砚礼远离他,“梁朝肃,我说的话,你永远不信,那铁证呢?” 她解开裤子锁扣。 一片鲜红。 第80章千钧一发,沈黎川回来了 车内。 鸦雀无声的死寂。 褚砚礼穿好裤子,找出车内遥控,降下挡板,“张安,停车。” 车速稍降,张安一头雾水,从后视镜请示男人。 光线明亮,他坐姿端直,面容清晰,却像藏匿在一片晦暗深处。 张安敏锐察觉到,气氛比他想象的,更凝滞,更压抑,还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沉重。 褚砚礼又拍他椅背,“停车,我不去医院。” 她深知血迹是误撞正着,又恰在她装出的生理期之内。梁朝肃是男人,再聪明,再谨慎,没有怀孕亲身体会,很难联想到孕期出血上。 眼下,只要她抓住这一点,不去医院。这一关不仅能过,还能扫除之前被怀疑有孕的阴影。 男人沉默。 张安得不到示意,不敢停车。 褚砚礼转回头,注视梁朝肃。 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,比衬外面蓝天白云,喧闹车流,一股成熟到深邃的冷峻幽沉。 在欲望最癫狂狰狞,在恼恨最气急败坏的时候,仍旧难掩骨相的俊美,维持端重的风仪。 许多女人痴迷他,为他一丝笑,一个眼神神魂颠倒。 渴求触碰他的一片衣摆,得他一分亲近。 以至于这些年,无一人会相信,日日夜夜纠缠到她崩溃,绝望,恨不得同归于尽的人,是他。 或许还有人觉得他如此禁欲端持,他的坏,他的狠,他的毁灭,何尝不是一种特殊。 褚砚礼绝不如此。 她冷笑,“这是你的报复?让我再经历一次荡妇羞辱,抽血,B超,像之前无数次打着治疗幌子那样,刺目花白的无影灯,冰冷无情的长导管,我每一次耐不住疼痛的呻吟,你是不是畅快极了?” “等我从医院出来,父亲母亲就会闻讯赶来,母亲咬牙切齿地恨我,父亲对我彻底失望。你在他们眼里依旧霁月光风,只有我这个勾引你的无耻养女付出代价。” 褚砚礼语调平淡,局外人叙述一般,“到时候就顺应你意,迁出我的户口,剥去梁姓,然后呢?我再一次被你养起来,治好不孕,等着嫁人?” 梁朝肃目光投注到她脸上,他的神态熟悉又冷酷,看不穿的千言万语,静默背后的锋芒毕露。 褚砚礼早过了,觉得他另有苦衷的心软阶段。 这四年,逼迫是真的,欺辱是真的,她因他面无全非,也是真的。 “那你错了,我恨你。” 驾驶座上,张安只恨这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