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珩虞听晚热门榜单小说 谢临珩虞听晚完本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
是公主殿下自己心绪难平,加之心有郁结所致。” 这个回答,沈知樾并不意外。 离开前,他想到什么,又问: “那若是,宁舒公主长此以往下去,是否会步泠妃娘娘的后尘?” 一场风雪,便大病一场。 张荣默了默,道:“微臣不敢隐瞒,只要公主殿下心结不消,身子骨一天天垮下去,不过是时间问题。” 沈知樾不再问了。 他最后看了眼寝殿的方向,离开了阳淮殿。 午时左右,虞听晚醒来。 第一件事,便是问司沅的情况。 “母妃今日状况好些吗?” 不等若锦回答,一直守在虞听晚旁边的谢临珩便道:“比昨日更好一些,不必担心。” 他扶着她坐起来,又从若锦手中接过药碗,“先把药喝了。” 虞听晚看了眼汤药,没拒绝。 伸手去接,“我自己喝。” 谢临珩顺着她意,将药递了过去。 苦涩的药汁入口之前,她看向若锦,嘱咐:“我生病的事,别跟母妃说,她现在需要静养,别让她担心。” “若是母妃问起……” 她语调停顿一刹,道:“就说前几天我没休息好,这两天在寝殿补觉。” 若锦一概应下。 待喝完药,谢临珩又陪着她待了一会儿,直到她合上眼睡过去,他才去了东宫处理今日的政务。 沈知樾一直等在东宫大殿。 谢临珩回来时,他已经将今日的奏折看过一遍。 平时谢临珩批奏折的伏案上,奏折被整整齐齐地分成两沓。 一沓是已经批完的,里面左不过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 另外一沓,都是有关南郡的折子。 近来南郡动荡不断,此等国之大事,他不会轻易帮谢临珩拿主意。 全都放在一处,等储君亲自决断。 “还没回去?”谢临珩进来。 沈知樾轻笑,随着他往里走去,坐在伏案对面,“怕你忙不过来,帮你看看折子。” 说着,他用扇柄指了指那沓数量较少的折子,“这些都是关于南郡那边的,这段时日,南郡风波不断,怕是动乱又起,你看看要如何处理。” 谢临珩随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本奏折,垂目“嗯”了声。 殿中安静下来,在他批完几本后,沈知樾习惯性摇着扇子,瞅他两眼,状若随意般问: “宁舒好些了吗?” 谢临珩没抬头,朱笔在奏折上落下几个字,“好些了,但还是胃口不佳,吃不下东西。” 沈知樾眉心微皱了皱。 他措了好一会儿辞,心里几经犹豫,才说出盘旋在心口一上午的话。 “临珩,你有没有想过,你和宁舒,以后要怎么办?” 他这话问得太突然。 突然到,谢临珩笔尖倏然一顿。 他抬起眼皮。 目光落在沈知樾身上。 “什么以后?” 沈知樾语气平静,“余生。” 他同谢临珩对视,“未来漫长的岁月,你和宁舒,也是如此耗下去吗?” 谢临珩沉默。 良久,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。 话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。 只淡淡反问:“她是我的太子妃,不留在东宫,还能去哪儿?” 这种的对话,先前已经有过好几次。 沈知樾不想看着好友与宁舒继续互相折磨下去, 他曾经,试图劝过谢临珩许多次。 劝他别逼这么紧,实在不行,可以短暂的放手。 但谢临珩态度坚决。 凡是涉及宁舒之事,他半分不肯让步。 就算是互相折磨,就算是彼此相恨,他也要死死将她攥在手心里。 容不得她逃离半分。 放在以往,这种话题,沈知樾不会再继续。 可这段时日,亲眼目睹泠妃如今的境遇,他真的不想,眼睁睁看着谢临珩和虞听晚,将来走到陛下和泠妃这种田地。 在谢临珩说完那句,沈知樾第一次,近乎直白地问他: “所以哪怕,她将来郁郁而终,你也要强行将她困在身边?” 第153章 梦中,她主动抱他 殿中静得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。 伴随这阵死寂而来的,是逐渐弥漫开的窒息与凝固。 沈知樾手指渐渐收紧。 就在他以为,他等不到谢临珩的答案时,却听到他极为晦涩地说: “她不会。” 沈知樾眉心卷起一点折痕,正要开口,冷不丁的,耳边再次传来一句: “知樾,若是能放手,我早就放了。” 他抬眼看过去。 谢临珩垂下眼帘,眼底情绪让人看不清,只有薄唇压着锋芒而隐忍的弧度。 “我做不到,眼睁睁看着她逃离,也做不到,亲眼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,与别人鹣鲽情深一辈子。” 他眸色晦暗不明,指骨泛出青白。 “她可以恨我,也可以心里装着别人,但唯独不能,与旁的男子双宿双飞。” 沈知樾蹙眉,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宁舒的以后。” 谢临珩清楚他在问什么,“待北境和东陵的事情了了,我会带她出宫,直到她解开心结。” “太医院的太医亦会日日随侍左右,我不会让她,步泠妃娘娘的后尘。” 沈知樾深吸一口气,胸膛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肆意流窜叫嚣。 他明知不该再继续问,却忍不住再次问出口: “所以,你这是要掌控她一辈子?” “临珩,强求而来的感情,不会有善终,你为何不能,暂时退一步,让她也心悦于你,你们再长相厮守,难道不好吗?” 谢临珩自嘲轻笑。 眼底的嘲弄像根无法拔出的刺,生生扎在那里。 他话中裹着若有似无的讥讽,反问:“你觉得我没有试过吗?” “知樾,我何尝不想,让她真心实意留下。” 他试过很多次,他一次次将真心捧在她面前,一次次骗自己说,她对他说的那些话,做的那些事,并非都是出于算计,那么多承诺,总有一两句、哪怕一两个字,是真的。 可到头来,哪怕他再自欺欺人,也不得不承认,都是假的。 那么多次,从未有一次,是真。 除了强夺,他没有其他办法留住她。 相反,既然这是留下她的唯一方法,他又为何,不用到底? 傍晚。 谢临珩处理完当天的政务,来到阳淮殿。 虞听晚还未醒,若锦和岁欢等人在寝殿侍奉。 见他进来,若锦等人跪身行礼。 声音还未发出,就被他抬手屏退。 所有侍女退至寝殿外,他撩开鲛纱帐,坐在床边,垂目看仍旧在睡的虞听晚。 他抬手,指尖划过她眉眼。 动作轻缓而克制。 沈知樾的那几句话再次响在耳边,他指骨紧了一瞬,眼底的漆色无声涌聚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翻滚。 最后,慢慢收回手,一寸一寸将指节攥紧。 薄唇紧抿着,眼皮半抬,看向她的眼神深沉漆邃。 …… 虞听晚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。 在梦中,她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渊。 身体直直下坠,怎么都醒不过来。 越是挣扎,坠落得越快。 最后她索性接受现状,不再抗拒,任不断跌落。 只是那深渊的底部,并不是粉身碎骨,而是她梦寐以求的一片乐园。 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反的乐园。 静谧安逸的庄园中,没有囚禁,没有寄人篱下,她的母妃亦没有这场生死劫数,而是身体康健无忧地陪着她很久很久。 这个梦太真实。 真实到,她久久陷在其中,不愿醒来。 哪怕身体越来越冷,手指冷得像冰,她都任由自己的意识停留在那个过分真实的梦境中,怎么都不肯离开。 再到后来,那个风景如画的庄园中,似乎还来了旁人。 人很多,也很热闹。 但她看不清他们的脸。 不知道他们是谁。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,她的注意力,都在她母妃身上,旁人如何,跟她关系不大。 唯一让人高兴的是,她找到了一块很暖很暖的暖石,只要抱着它,身体就不再那么冰。 她像是抱浮木一样,一边紧紧抱着它不松手,一边沉溺在虚无的梦境中。 直到外面天色漆黑,宫灯在夜灯中摇曳晃动,她才慢慢从梦中脱离。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,虞听晚瞳仁中初醒的困倦还未散去。 待她看到被自己缠着脖颈,恨不得tຊ将整个身体都缩进对方怀里的那人是谁后,眸色凝滞一瞬,反应过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