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玉歆季应礼小说完整版在线阅读 谭玉歆季应礼精选小说推荐试读
却原来祷念是假,在佛祖面前饮酒作乐才是真! 谭玉歆气的攥了手,转身就出了佛堂。 她独自出了府,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,看着过往行人,她有些茫然无措。 谭家是绝对不能回去的,可皇家……谭玉歆想到舒贵妃,不由打了个冷颤。 最后,她走进了一家酒肆。 在偏僻角落坐下,她望着桌上的烈酒,神思微微恍惚。 季应礼曾跟她说:“玉歆,酒能解千愁,哪天你难受了就来此,不要憋在心里,我想你永远都开开心心的。” 谭玉歆仰头灌下一大口酒,灼烧感一路向下,呛的她咳嗽不止,很快就冒出眼泪来。 几杯酒下肚,她意识就模糊起来。 她半趴在桌上,心底酸胀难忍:“季应礼,你说要跟我去江南定居的,你这个骗子……” “娘,游学之前您专门学做的糖糕,女儿还一块都没吃……爹爹,院里榆树底下那坛女儿红,女儿喝不到了……” 低喃间,一片阴影骤然覆盖住她。 谭玉歆抬眼,对上季应礼赤红的双眼。 “玉歆,是你吗?” 第7章 谭玉歆看着他,嘴角扯开一个讥讽的弧度。 “骗子。” 然后一头栽在季应礼怀里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 而季应礼垂眸看着怀中人的醉颜,忽的扯开一抹嘲讽的笑。 “真可笑,我怎么会将你认成她呢?” ![]() 再醒来时,依旧是熟悉的房间,谭玉歆撑起身,只觉得头痛欲裂。 芍药笑道:“殿下醒了?那季公子的心意可不算浪费了。” 谭玉歆指尖一顿,不解抬眸。 芍药端来一碗褐色液体:“这醒酒汤是季公子亲自熬煮,见公主未醒,他一直在小厨房守着,这是送来的第三碗了。” “季公子如此周到细致,不是喜欢殿下还能是什么呢?” 谭玉歆盯着那碗药,心却泛起一阵绞痛。 是啊,季应礼最是温柔体贴,从前的她也最是知晓此事。 她考学时,季应礼会亲自为她制作礼物,从不敷衍。 她不开心,季应礼能彻夜陪着她,开解劝慰。 她曾感念上苍让他遇到季应礼,可现在却只觉得心寒。 头痛未减,口中苦涩却像是蔓延至四肢百骸,将心脏也完全浸泡。 谭玉歆转过头,语气冰冷:“本宫不喝,拿走。” 话刚落音,季应礼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:“这醒酒汤加了蜂蜜,不会苦。” 见状,芍药识趣的把碗递给季应礼后退下。 季应礼在床榻边坐下,看着面前神情苍白的女人,缓缓开口:“公主可还记得昨夜之事?” 谭玉歆眉心一跳,不由看向他:“什么?” 季应礼垂眸搅动着醒酒汤:“若是公主有什么烦忧之事,我愿意为你分忧。” 谭玉歆看着他,心被寒冰腐蚀得更加厉害。 季应礼无法为她分忧了,他如今就是她最大的忧。 沉默间,季应礼忽道:“昨日谭府来信,想托我问问公主,在谭玉歆游学前同她说了什么?” 谭玉歆神色一凛,脑海中忽的划过一个画面。 出游前……有人来叫她……然后呢? 谭玉歆死死攥着手,却是怎么都记不起来后头的事情。 季应礼接着开口:“谭大人对于退婚一事已亲自登门致歉,还请公主不要太过为难他们。” 谭玉歆心口苦得一阵发呕,只要想到爹爹躬身认错的模样,她的心就仿佛往外渗血。 她倏然看向季应礼,嗓音藏厉:“男婚女嫁本当自愿,何必让人登门致歉!” 季应礼一怔,随即面色泛冷:“自然是因为谭玉歆喜欢上了旁人。” 谭玉歆的怒意瞬间被掐在喉咙里,听着季应礼字字冰寒:“昨日有人看见,她与男子一同南下,举止亲密。” “我唯一庆幸的是她与我再无干系,更庆幸没有娶那等朝三暮四之人。” 看着他讥诮的神情,谭玉歆胸腔仿佛被人掏空,只剩下满腔冷意。 良久,她闭上了眼:“本宫累了,你先回吧。” 季应礼也不多说,将碗放下后便告退离开。 等他离开,谭玉歆收拾一番,直直出了府。 片刻后,她远远站在谭府外,看着门口轻晃的灯笼,眼中浮起一丝痛色。 这盏灯,是娘亲为她点的,她未归,灯不灭。 爹娘还在盼着她归来,可她……永远回不去了。 谭玉歆盯着那盏灯笼,直到眼眶胀痛到血红也不肯闭眼。 这时,一只修长的手掌从侧边伸出,盖住她的双眼。 下一瞬,她被拢入一个坚实的胸膛。 季应礼的声音混着热气在她耳畔盘旋:“这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。” 第8章 谭玉歆瞬间愣在原地。 反应过来之后,她挥开拦在眼前的那只手,回身看着季应礼。 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 季应礼眼底尽是漠然:“我害怕谭家会纠缠公主,再次提及我跟谭玉歆曾有婚约。” 谭玉歆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。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她撇清关系吗? 这时,两人身后传来一声憔悴颤抖的声音:“玉歆,是你吗?” 谭玉歆如遭雷击,整个人突然僵住。 她迟迟未转身,谭夫人已经绕到她身前。 只一瞬,谭玉歆亲眼看到母亲眼中的惊喜和希冀全然黯淡,只余失落。 心脏被揪得生疼,偏生此刻,她又什么都不能说。 扑通! 谭夫人跪倒在地:“臣妇思女心切,还望公主恕罪!” 谭玉歆反应极快的往旁边侧了一步。 只见谭夫人叩首在地,哑声开口:“臣妇听闻小女玉歆临行前,曾与公主见过一面,玉歆可有同公主说过什么,公主可知玉歆去向?” “臣妇方才多有冒犯,但求公主理解为娘的心,玉歆如今杳无音讯,臣妇担心……” 谭夫人说不下去,已经泪流满面。 “我……” 谭玉歆鼻尖发酸,眼眶涨得生疼,却知道自己此刻什么都不能说。 谭府对上公主府,如同蜉蝣撼树,没有丝毫胜算。 她逼着自己转身:“本宫无法为谭夫人解惑。” 说完,她逃也似的上了马车。 回到马车上,谭玉歆神情恹恹,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悲伤。 马车外,芍药把刚才买到的糕点递到谭玉歆跟前,似是随口一问。 “方才看谭夫人哭那么惨,可是求公主何事?” 谭玉歆看芍药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。9 定安公主从前那些草芥人命的事迹,芍药知情还是不知情? 太阳穴突然泛起阵阵抽痛,谭玉歆扶着额,神情痛苦,什么话都不想说。 季应礼突然出声:“你近来胃口不好,我特意嘱咐厨房做了酸辣口的膳食,试着吃一点?” 酸辣口…… 季应礼还真是考虑周全。 定安公主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尤为可知,他倒是把父亲该做的都做了。 “往后每日,我多花半个时辰为你腹中孩子诵经,既为人父,也该做点什么。” 人父…… 季应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