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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尽心尽力了，许寒霜自诩足够替他考虑，听他胡言乱语，她直接抬手，给了他一耳光，啪的一下，清脆响亮，将他剩下半句话给堵在了嘴里。

许寒霜低头俯看他：“清醒了没？”

叶凛朦胧中睁开眼，似乎能看见，她此刻脸上并没有往日的平和，有些薄凉，仿佛本性暴露。

他这一辈子，只看过一次这样的许寒霜。过去太久了，他都已经忘了，可这会儿，居然又想起来了。那是在她第一次被带回许家，人前她一直胆怯而又礼貌的跟人打着招呼，之后也一直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不动。

叶凛一直注意着她，尽管她并没有什么兴趣认识他，甚至视线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。

叶凛能明显感觉到，他跟其他人，对她而言，都没有什么区别。

可他还是注意着她，一是她漂亮，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事事讨好别人的人，他身边的，大多数姑娘都是宠大的，凡事都以自己为主，并不会太过考虑别人的感受。

一直到许横山介绍完她，她笑着跟长辈问了好，再回到角落里时，叶凛分明看见，她面无表情，凉薄之感跟此刻，如出一辙。

叶凛喃喃说：“许寒霜，原来这才是你。”

越温柔的人，越无情。

许寒霜再带着他走时，不知道是不是他清醒了，他没有拒绝。只是上了车，他突然开口说：“她居然觉得，我做的一切，只是想证明给你看，我不爱你。你自己说说，我不喜欢你了，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。”

许寒霜不理会他，叶凛又说：“别送我回去，那个地方我不想待。”

“去哪？”

“去你那也行，随便找个地方也行，哪儿都行。”

许寒霜不会带他回去的，最后随便给他找了一个酒店，搀扶着叶凛走到前台登记时，正好碰上王励肆带着个女人。四目相对的一瞬，王励肆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了。

“王总。”许寒霜说。

叶凛闻声睁眼看了看他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，任由许寒霜搀扶着没动，两人依旧挨着。

王励肆偏过头去，也不理会许寒霜的回应，就是从头到脚，怎么看，怎么冷。

旁边的女客户瞧着他的脸色，分明带着“捉到奸”的不悦情绪，不，何止不悦，属于怒意滔天了是。

在许寒霜说到一张床的大床房时，滔天怒意，烧成了熊熊大伙。

“大床房？”王励肆咬牙切齿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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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励肆何止是咬牙切齿，他的视线也死死黏在许寒霜身上，似乎非要她给个交代。

许寒霜并不理会他，她只想把叶凛，尽快给收拾了，她也好回去休息。她从叶凛身上翻找他的身份证，他一动不动的，任由她寻找。

王励肆简直要气死了，呵斥道：“你摸他哪呢？”

叶凛冷笑了一声，什么也没有说，但还就是挺阴阳怪气的。

许寒霜把身份证递给前台，前台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，看看王励肆，又看看许寒霜，酒店这种地方，向来比较敏感，不论是夫妻狗血大剧，情侣纷纷劈腿，都发生过不少。

前台不知道该不该给办。

“不做生意了？”许寒霜温和反问。

前台这才快速给她出了房，许寒霜拿了房卡，就要带着叶凛往楼上走。王励肆终于忍不下去，说：“你跟他住大床房干嘛呢？”

许寒霜起先没应，王励肆警告道：“许寒霜，你再不说话试试！”

“给他找个休息地。”许寒霜说，“没看见他喝醉了？”

“你不跟他一起？”

“我送完他就回去。”

王励肆脸色稍霁，一手拽开许寒霜，从她手里拿过房卡，他搀扶住叶凛，声音又僵又冷：“我送他上去，你在下边等着。”

一旁看戏的女客户跟许寒霜打了个招呼，也连忙撇清自己，道：“我跟王总刚谈完事，我外地出差来这，他尽地主之谊，才带我来找个不错的酒店。我们没有任何私情。”

电梯里，叶凛勉强站直了身体，他揉着眉心，看着王励肆，沉默片刻道：“你放心。”

放心什么，不言而喻。

王励肆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，挺客气的，让他注意身体少喝酒，末了问了一句：“你和屈琳琅分手了？”

叶凛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，最后靠在电梯墙壁上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王励肆也没有多说什么，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男人之间的安慰，止步于此。

叶凛道：“钥匙给我吧，我自己找房间就行。”

王励肆也挺客气，道：“都是兄弟，你喝多了，把你送到房间门口我再走。”

但话语间，王励肆还是带了那么点冲，叶凛闭着眼睛没有说什么，任由王励肆把自己送到房间门口。

叶凛倒在床上，闭上眼睛。

眼底浮现的是，方才王励肆那一副醋到极致的模样，那种模样，似曾相识。

曾经的自己。

叶凛缓缓的睁开眼，茫然的望着天花板。

……

许寒霜在楼底下等着王励肆，碰上了总要告个别。

王励肆下停车场时，直接就往她副驾驶座，开门声大，系安全带动作也鲁莽，气极。

就是对她这个副驾驶，倒是情有独钟，上来动作熟练的这就像是他自己的车一样。

“那个项目收尾，叶军跟你谈，我打算带小蝴蝶出去旅游。”许寒霜道。

王励肆侧身死死看着她，道：“许寒霜，你刚刚摸叶凛哪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伸手去探叶凛西装裤兜，你不知道容易摸到不该碰的地方？”王励肆说，“还有大半夜，叶凛喝醉了关你什么事，他是一个男人，还是你前夫，他万一图谋不轨怎么办？”

“叶凛不会。”她说。

“叶凛不会？”王励肆笑了，宛如听到天大的笑话，“男人最了解男人，你以为他不会，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有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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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寒霜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一顿，却什么也没有多问，她甚至不理会他这会儿的愠怒，只是客气问道：“我送你回去？”

王励肆有好长一段时间，都没有跟她说过话，对她避之不及。今天的态度其实相当莫名其妙，可许寒霜倒像是习以为常，或者说是，他的情绪波动在她意料之中。

王励肆也能明显感觉到，许寒霜就是很平静。无论他何种态度，或是刻意疏远她，或是如同现在这样情绪失控，她都不会有什么起伏。

换句话说，许寒霜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她招弟弟，可她却不会轻而易举喜欢上一个弟弟。许寒霜难撩，她半点想恋爱的念头都没有，她不是不懂，她只是不打算给他回应。

王励肆沉着脸，他的失控，在他自己看来，有那么点可笑。

“你对叶凛，确实跟别人不一样。”片刻后，他压下所有情绪，“我能看出来，你对他很好，事事都在替他考虑，所以如今屈琳琅跟叶凛分开了，你想取代她？”

许寒霜如同没有听见，再次重复道：“送你回去？”

王励肆一字一顿：“如果刚才我不出现，你真的只是简单的打算给叶凛一个人开一间房？”

又或是，他没撞见，有一些事情便能以不经意的方式水到渠成。他的出现，只是扯开了那块遮羞布，让有些事无法继续。

王励肆回想起叶凛的状态，他真的能拒绝许寒霜么，他觉得不能。最早叶凛第一次听见，他也叫许寒霜“寒霜姐”，那一会儿，他就感觉到，叶凛表面上没什么变化，心里是不舒服的。

叶凛之前说，他对许寒霜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，王励肆倒觉得他是几年没见，忘记了波动。后来许寒霜出现了，叶凛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不一定是爱，也未必是恨，就是做不到那般平静。

许寒霜认真开着车，说：“无论我是什么态度，什么企图，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叶凛至少有个前夫的名头，我跟你，只是普通合作伙伴。王总，我的生活，那不是公事。”

她在提醒他的言行过线了。

这些话，不是王励肆这个身份，适合刨根问底的。

王励肆被许寒霜的话给激怒了，但他坐在副驾驶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。只在看见许寒霜往他家的路开时，出声阻止：“我没打算回去。”

许寒霜问：“去哪？”

王励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闭口不言，最后心烦意乱的说自己要吃夜宵，报了个地址，许寒霜送他去的路上，叶晨曦给她打了电话，接电话的是小蝴蝶，可怜的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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