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耽美微小说(云似顾衍)此去经年,一别两宽-此去经年,一别两宽(云似顾衍)是什么小说

qingyan 励志163 2023-03-31 15:17:06 105

弟都全赖顾衍,连况家都和他关联深厚,一条绳上的蚂蚱,心中纵然再有愤恨也不得不低头。

她容貌已很是不俗,又下重金装扮梳妆,一丝一毫都是精心修饰,在一众女眷中很是耀眼,在刘家用过素酒,辞别主人,回到家中已是傍晚,顾衍又和平贵出门去赴宴,正是新近相识的几个卫漕署的官员喝几杯酒。耽美微小说(云似顾衍)此去经年,一别两宽-此去经年,一别两宽(云似顾衍)是什么小说

席散之后,自然把人送到了天香阁,顾衍问楼里下人,云似自早到晚,看了杂耍,听了戏,又和花娘们在屋内玩投壶,晚上楼里热闹,她就去了旁楼掷骰子,半点没有空闲的时候。

他索性不管她,任由她厮混,在屋里坐小半日,心里头到底放心不下,还是起身去找她。

赌桌都是一掷千金的地方,这里陪客的花娘不少,最清闲,能赚的油水最多,花娘们多是小打小闹的陪玩,只有云似全神贯注,半点不察旁人,聚精会神看着手中的签牌。

顾衍在她身边站了会,抽过她手中的纸签,沉着脸在她身边坐下。

一大早两人闹了个天翻地覆,各自出门,这会才见,她也没有说话,垂着眼睛不看他。

云似拔步要走,他却不让:“坐下,陪着。”他让她作陪,像其他花娘一般捶腿递茶点,一副漫不经心又拿众人出气的架势,一直到三更天,同桌的赌客扛不住输要散,顾衍才领着她回去。

枕上求欢,罗帐内很暗,暗到看不清彼此的神情,却是难得的温柔细致,云似抗拒得厉害,最后也不得不闭眼服软,他拥着她,唇贴着她的耳:“好好吃药,大夫说你难有孕,但也有机缘,每日这样迟早的事。”

“我把避子丸找出来吃。”他摩挲着她微涨的小腹,“小酒,你乖些吧。”

第113章第113章

杨夫人悄悄带着人去祭扫杨家坟茔,  每隔几年她总是要来一趟,尸骨都是当年杨家的友人暗中收敛,  草草掩埋的。人情总有淡忘的时候,无人料理,每回来都是杂草掩埋了墓碑,也淹没了过去。

墓碑上有玖儿的名字,是当年她找人镌刻上去的,因为玖儿她一直愧对杨家,  如今得知玖儿在世,杨夫人的心也好受了几分。

“大人、夫人,我将玖儿当自己亲女儿看待,  以我平生之力,  势必护她周全,也求您二人在天之灵,  保她平安。”

祭拜完杨家,  杨夫人又去杨家旧宅看了看,她知道杨家获罪后,家资充抵官中,  连着这宅子也一并缴公,此后几经转手,  却一直没有住过人,  许多年前偶尔路过,  朱门斑驳,墙角青苔,  一片衰败。

如今杨宅却被修缮一新,  朱红门前还挂了两只灯笼,  杨夫人想往内去看一眼,  找下仆去敲门,却无人应答,问问四邻,说是早些年被一个富商买来当宅邸,住过一年半载,后来不知什么缘故,又空落下来,屋主鲜少露面,左右都不识得。

杨夫人欷歔不已,若是能带玖儿来看看,她曾从这门内走出,若是还能有回去的一天,那该有多好。

顾衍越是推脱不见,杨夫人越是心急,她虽是官夫人,理当压过顾衍一头,奈何顾衍一来不惧她的威,二来玖儿身份特殊,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,权做缓兵之计,只能和顾衍慢慢磨,顾衍吩咐家里人,既然是二小姐的干亲,但凡杨夫人来,就请宝月出去侍奉茶水。

杨夫人知道这是云似以前在施家的贴身婢女,两人从八九岁便一起长大,问了许多话,宝月有些唯唯诺诺,却也按着顾衍的意思,将云似的过往大抵说了一遍,说云似生活起居,侍奉祖母,张家退亲,也说她和顾衍兄妹情深,相守度日。

杨夫人面色时阴时晴,却没有怒火大盛,知道这婢子泰半所言不假,那些细微之处,断不是编造出来的。

外人能看到的那些,云似小时候定然吃过苦头,但进施家之后,日子也算锦衣玉食,又有家人呵护,也算不幸中的万幸,至于她和顾衍之间的事情,这人虽然禽兽,也没有过分虐待云似。

顾衍再出面,杨夫人见他的怒意减轻了两三分,好歹没有拍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,顾衍带了大夫给云似开的调养月事的方子,顾衍先苛责:“夫人既然是甜姐儿的干娘,那必然是好好关照,在钱塘又有曲池看护,如何连她身子也不顾及,一味任她忙碌、催她生养?气血亏空?阴虚不足?她离开江都时身上还有些余肉,送回我家时形销骨立,你们到底是如何照料她的?眼睁睁看着她痛成那样?”

他彬彬有礼,理直气壮,倒是反咬一口,杨夫人看着那张方子:“你”咬着牙,到底没说出半句话来。

“夫人上回说什么甜姐儿是夫人流落在外的女儿,晚辈回去思忖了半日,此时关乎二妹妹的身世,万不可草率错认,既然夫人这样笃定,那就烦请夫人同晚辈细说细说,她是何家血脉?如何和夫人走失流散?夫人又如何证实她的身份?若晚辈查明属实,自然让二妹妹和夫人母女相认,皆大欢喜,若是贸贸然就把二妹妹请出来,让她听夫人说这些,最后查出来如果是个乌龙案,那岂不是徒让二妹妹伤心难过。”

杨夫人看着他的镇定神色,这才品咂出这年轻人的狡猾之处。

“她的身世可从长计议,慢慢道来,也不急于一时披露。”杨夫人道,“我是她干娘,从钱塘赶来金陵,只为看看她的现状,问问她过得好不好,这都不行?莫不是她被你囚起来折磨,连半个人都不能见。”

“她如今过得很好,去年从曲家出来,本就不太愿见人,自小一道长大的几个姐妹都避开了,还是请夫人宽恕体谅,让她先安宁些日子,等以前那些事情过去,她心头宽松些,再相见相认不迟。”顾衍端茶送客,“夫人说我囚她折磨,这便是不知我和她,若是想折磨,何必把她从曲家接回来,又何必带来金陵。”

杨夫人看这局面,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,站起来要走,又顿住脚步:“你一个做人兄长的,对她心怀不轨,她上回逃了,现在又被你拘着不让见人,难保她的日子过得好。”

“若是别人要见她,那自然使得。”他笑得有些阴沉,“夫人知道我和她不寻常,又撮合了她和曲池婚事,这就使不得。”

杨夫人真没见过这等无法无天之人。

云似在天香阁内,哪里知道外头的那些纷纷扰扰,每日要做的不过是吃吃喝喝,床上陪人,床下厮混,饶是这样的悠闲日子,她也没有多养出半点肉出来。

正是二月初春,春寒料峭,但天香阁内从来是单衣薄衫,比夏日还过得燥热,有时看着窗外的景致变化,只觉虚假不真切。

云似倚着窗,踮脚探出半个身子感受外头的寒意,看见乌蓬小船从桥洞下划出,年轻人划船至花窗下,有俏丽的花娘倚在窗口张望,那年轻人站在舟头伸出双臂,花娘笑嘻嘻从窗上翻下来,跳入他的怀抱中,两人搂在一起喜笑颜开,一道进了船舱内。

乌篷船晃晃悠悠,在水面掠过一条漫长的水痕。

她的腰肢被搂着往后拖了拖,顾衍在身后道:“当心些,掉下去可有命没有?”

语气有些起伏,揽着她腰肢的手臂也有些紧。

窗下就是秦淮河,她通水性,掉下去兴许不会死,但河水那样脏,她连跳河的冲动都没有。

“哪里那么容易死。”她回他。

“不下楼去玩?戏台在演傀儡戏。”两人难得有心平气和,不争吵互讽的时候。

云似摇摇头:“看累了。”
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他就纵容她沉浸在这里头,戏楼也好,赌桌也好,和花娘玩闹也好,只要她能乖乖回到这屋子里来,在这天香阁里,只要掌着分寸,算得上是逍遥。

眼睛眨一眨,一两个时辰就过去了,再眨一眨,一两日也过去了。

她会不会这样慢慢消磨得死去?

顾衍语气奇妙:“累了么?那就歇几日,或是做些别的”

云似转过身来,打断他的话:“这样就很好。”

桌上搁着仆人送来的书信,是湘娘子数日前寄出的,道是回金陵一趟。

“是天香阁的主人。”他向云似解释,“湘娘子是我娘的闺中旧友,也是师姐妹,两人一同拜师学艺,只是后来两人断了音讯,后来我有缘和她结识,关系尚好。”

说起吴大娘子,两人都有些怔忡。

“原来吴娘子是金陵人。”

“金陵如何?”他问她,“喜欢么?”

她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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