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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生了这么着急？满头大汗的。”领导放下手里的文件。 林北川滚了滚发干的喉结：“栀妍，昨天是不是来过这儿？” 领导顿了顿，才回：“是有这么回事，怎么了？” “那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？我今天回医院，医院说她出院了。” 林北川语速飞快，领导从没见他怎么着急过。 领导起身，倒了杯茶，放在林北川面前：“先喝茶，我们在慢慢说。” 林北川没有动，眼里满是急切。 领导叹了口气，将杯子放在桌上：“栀妍昨天是过来辞行的。” “辞行？为什么没人告诉我？”林北川一脸失神，尾音都在发颤。 领导看着他，思绪被拉回到昨天。 昨天差不多也是这个点，夏栀妍忽然敲响了办公室的门。
“挺好的。” 夏栀妍一字一句写，“只是以后都不能剧烈运动，恐怕没办法再做搜救员了……” “不说这些。”领导打断她，“就算你以后什么都不做，补贴也依旧会发给你。” 闻言，夏栀妍抿了抿唇，没再反驳。 “我今天是来辞行的，这么多年，谢谢您和中心的照顾。” 领导大吃一惊：“怎么这么突然，和北川说了吗？” 夏栀妍垂眸，掩下情绪：“今天来就是想拜托您，不要告诉他。” “我和他已经是两路人，我在只会耽误他继续往前走。” …… 从记忆里回过神，领导叹息一声：“北川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，栀妍不想让你知道一定有她的道理。” 林北川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搜救中心。 回到家，看见自己为夏栀妍布置的房间时，心脏一寸一寸冷下去。 她不想让他知道，她不想让他去找她。 不知道为什么，林北川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想法——夏栀妍以后都不会回来了。 ======第21章====== 天渐渐暗了下来。 黑暗慢慢裹住林北川，将他拖向深渊。 闭上眼，脑子里满是夏栀妍坠落和离开的画面。 他像是一头困兽，被锁在惊惧的囚笼中。 日不能食，夜不能寐。 林北川站了好久，才慢慢转身离开。 他走进书房，拿出之前珍藏的酒，一步步出了门。 半小时后，陵园。 林北川借着月光走到宋时蔚的墓前，才看见地上放了一束白雏菊。 他心口一滞，立即蹲下查看这束花。 花朵饱满，是今天的新花。 林北川快步走到夏父夏母的墓前，那里也同样放着崭新的雏菊。 现在不是祭拜的时节，会来着祭拜的百分之80是夏栀妍！ 他立即起身，想要去追，可走了两步又猛然驻足。 最后又颓然的在宋时蔚墓碑前坐下，拧开带来的酒。 现在是信息化大数据时代，要查到一个人在哪儿很容易，可是夏栀妍不想见他。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见她。 林北川靠在墓碑上，话里是吹不散的苦愁。 “宋时蔚，你说我是不是错的离谱？” “如果你还在，事情会不会不一样？” “你肯定不会让栀妍受这样的委屈，肯定会永远坚定的相信她……” 深夜，月明星稀。 炽热的夏风吹过树梢，没人回答。 林北川猛的灌了口酒，辛辣入喉，烧的五脏六腑都在疼。 他在宋时蔚的墓前坐了一晚。 直到天际泛白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。 自从夏栀妍离开后，林北川就像是住在了搜救中心。 无论什么样的险情，无论是哪个队的，只要林北川在，就会跟着出警。 中心里的同事都不住调侃：“林队真是拼命三郎，我得和领导申请一下，把林队的事迹传去别的单位，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热爱！” “难怪林队的职位升的这么快，我们这些兄弟心悦诚服。” 彼时，队长办公室。 林北川翻出压在最深处的书，里面还是夏栀妍的那张照片。 他拂过那张照片，眼里满是温柔缱绻。 其实暗地里，林北川查过夏栀妍，知道她的大致位置在哪儿。 她没走远，就在隔壁普洱市。 无数次，林北川都想要去找夏栀妍，有时甚至会下意识买下去普洱的票。 可每次到了出发前，他又无法迈出脚步。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夏栀妍写的那句：“我已经对你没有感情……” 就这样煎熬着，也熬过了夏秋，进入冬季。 这天，叶青青来了。 她看着沧桑了不少的林北川，眼里情绪翻涌，最后化为平静。 “我是来跟你告别的。” “当年确实是因为我，夏栀妍的父母才会死，我当初想着没有证据，你说不定会相信我，会娶我，却没想到你那么相信夏栀妍，直接悔婚。” “后来回来，也只是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，却没想到你和夏栀妍之间出了问题，我就想着要不要再试试，却没想到……” 叶青青自嘲一笑。 林北川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，只在她提起夏栀妍时，眼底闪过些痛苦。 “说完了？” 叶青青呼吸微滞，她直勾勾看着林北川，带着同情：“夏栀妍的性格你比我了解，她不会回头的。” 扔下这句话，她转身走了。 林北川站在原地，心像被什么撞了下般，不痛，但让人无法呼吸。 好久，他才缓和情绪，转身要回家。 却瞧见街对面的人行道上，赫然站着他日思夜想的夏栀妍！ ======第22章====== 街道上车川流不息。 林北川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！ 可他眨了眨眼，夏栀妍的身影还在那里！ 是真的！ 她回来了！ 来找自己了！ 林北川心里像炸开了烟花般，他甚至等不及绿灯，立即朝夏栀妍在的地方走去。 “栀妍！”林北川高呼出声。 夏栀妍也看见他了，犹豫了瞬，接着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。 林北川心一紧，加快了步伐。 就见前方的夏栀妍脚步一转，走进咖啡店。 林北川追进咖啡店时，夏栀妍的面前已经摆了两杯咖啡。 看见人坐在那里，林北川的心定了下来。 他深呼吸，按下胸腔内翻涌的情绪，上前坐下。 时隔将近半年，两人再次见面。 夏栀妍变了许多，原本齐耳的短发已经长到背间，整个人的气质都温和下来。 林北川看着，心跳如鼓。 他端起眼前的咖啡抿了口，润了润干涩的嗓子：“你去了哪儿？过的好不好？” 夏栀妍拿出纸笔：“普洱，很好。” 林北川点头，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，不停用勺子搅拌着咖啡。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