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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一花梨小说-染墨行者完结版阅读

qingyan 励志163 2023-04-08 18:01:18 85

关,也不是计较他消失了几天,而是……

「你明明听得懂我说话,却做了百把年的哑巴?!」行一花梨小说-染墨行者完结版阅读

「你怎么忍得住的?!」

行一不作声,指尖带着股暖意抚过我身体,抚平了粗糙的蛇皮,指尖滑到我脑袋上轻轻一点,略有笑意。

「你终于发现了。」

合着,怪我蠢。

活该被你听了这么久的蛇女怀春。

3

我很想问问行一,我们这样算什么。

开口却怕玷污他,只问,「是山里的大妖想要取你阳气?使了下三滥的手段?」

「嗯,手段的确不高。」

那我懂了,「你也没有厉害到无所不能的地步。」

行一眼里倏尔涌动过一丝暗红,声音却空灵悠长。

「没有人可以无所不能。」

我当了真,想都没想就放弃了虚度年华。

除了每晚缠在行一腕间睡觉,其余时间都用来修行,我想……

不自量力的保护他。

奈何自己当真太蠢,四百年才隐隐有化形的征兆。

从前听蛇说过,初次化形虽然不疼,但过程有些丑陋,要生生将表皮撕裂后挣脱出来。

我不想行一看见。

便躲进了山林深处的干涸沟渠里,忍着冷意静待预料之外的痛感加深,直至临界点爆发。

细长的心脏生生压缩成碗口大小。

刺骨的寒意从心脏冻结往下,双腿淬了寒冰,我挣脱不开。

很冷,很疼,被骗了……

意识朦胧间,我听到了行一的声音,他在唤我。

「花梨。」

我本无名,有了行一,才有了存在的意义。

他是我的唯一。

我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来不及,被他看到了撕裂双腿的模样。

想必真的很丑,行一背过了身。

我低头看着不安的脚丫,忐忑中行一脱下白色僧袍,把我裹住后打横抱起,没有嫌恶。

步履如松间,搭在臂间的白嫩小腿晃晃悠悠。

「大师不怕抱错了人?」

行一眉梢一动,不置可否,我却不依。

「大师可认出了我是谁?」

行一笑了笑,「你在我房梁上盘了五百年。」

我们有五百年的纠缠不清,你却始终不明白,「那破庙是我先来的,怎就是你的房梁了?」

「哦?你先来的……」

行一低头瞧我一眼,语气平淡,「可那破庙是我建的。」

哈?

跳梁小丑原是我本人。

4

我和行一曾有过亲昵之举。

奈何懵懂间不曾回味过其中深意,我只记得他的美,以及脱了一层皮。

当行一将我抱放床上时,我竟下意识地扭捏不安。

「我才刚化成人形,可不可以等几天再化回去?」

行一不解,「为何要化回去?」

「缠不住……人形我不会……」

行一默了一瞬,抬手指了指床尾搁置整齐的衣裳后转身离去。

我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胡话,咬唇拿过行一准备的衣裳穿戴整齐。

说实话,行一的眼光不怎么样。

哪个小姑娘喜欢穿得跟个和尚似的,一身披麻戴孝禁欲成仙。

行一也不喜欢。

他今晚看我的次数多了些,却离我很远。

我拍了拍床板,打断了他超长的诵经打坐,念得头晕。

「夜深了,大师你还不睡吗?」

行一睁开眼睛看我一眼,遂又闭上。

「你睡吧。」

「我冷。」

半响,行一一声轻叹,终是起身上了床。

我抱住他手臂舒服得叹气。

不知为何,我生来含霜格外怕冷,加之繆林山阴冷异常,冬天格外难挨。

蛇喜群居冬眠,而我却连父母都没见过……

我蹭了蹭行一肩头,「你真暖和,像个火炉似的。」

行一默不作声,任我抱着他手臂搓扁揉圆。

临睡前我问他,「挨着我冷吗?」

没有回答。

只在梦中的行一将我揽进怀中,带着微不可察的怜惜。

5

自打成精以来,山里的精怪不再躲着我。

甚至几些个男妖变了法的送东西讨我好,我笑得花枝乱颤。

「他们都说,想要俏,一身孝。」

「大师,我这样穿真如他们所说那样美?」

行一掀起眼皮瞧我一眼,「你穿的是僧衣。」

那又怎样,穿了僧衣又不代表要立地成佛,我嘟着嘴巴不理他。

半响,行一才悠悠道,「美的是你,与衣物无关。」

我忍不住翘起嘴角,扭捏地将手中野果递上。

「你摘的?」

「山顶苍狼送我的。」

「扔了。」

「为何?」

行一默不作声,只淡瞧我一眼,那一眼,比倒春寒的冷风还要沁人心脾。

我一惊,不战而怂。

半夜我饿得哼哼,行一轻叹一声自作孽,手掌一股暖意轻覆于我腹中。

翌日一早,野果仙草堆了我满怀。

我咬着唇,找上了这山里唯一给过我好颜色的花妖。

「听你所言,大师怕是吃味了。」

她娇笑着洒下梅花花瓣,非说我会迷魂的招儿。

「这万年来,无数女妖都近不了大师的身,唯你例外。」

行一看着随和,实则淡漠。

这一点我从前就知道,所以才会好奇自己为何入了他的眼。

「许你是条特别的蛇妖吧。」

梅花妖笑着替我解惑,又隐隐带着劝诫。

「我从前看过大师在这繆林山中寻找,与你一般无二的晶霜蛇体。」

我呆怔半响,才后知后觉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一腔柔水霎时冷然。

梅花妖语带期许,「若你能出这繆林山,可否求大师带上我?」

我不明白,她无奈苦笑。

「你可知,为何有众多女妖上赶着给大师送死?」

「极寒之地繆林山被下了禁制,已过了万年。」

「这山里的精怪……谁都出不去。」

我脑袋空空地离开,直到看见香案前诵经打坐的行一才彻底回过神来。

那渡了慈悲光晕背影下的行一。

到底为何对我好?

6

我见过他被欲望驱使,所以心怀期许自己也许不同。

压下心头的不适,我趴于行一耳边问道,「大师看我像谁?」

行一拨弄佛珠的指尖停住,却一言不发。

我没法控制的带出一丝哭腔,「大师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谁?」

行一终于看我,声色理智。

「你是你,只是你。」

就这一句,驱散了我拼死拼活的压抑。

「唯你让我破了戒。」

我展颜一笑,乐出了鼻涕泡。

心心念念的躁动再也控制不住,我扑进行一怀中得寸进尺。

「我想去繆林山外看一看。」

行一起身,朝我露出手腕,「走吧。」

我怔愕地伸手牵住,平白惹他叹息一声,行一握住我指尖轻轻一抖,化作迷你本体缠在腕间。

我轻声感叹出去也不是很难,一激灵,想起了什么。

还不待开口,行一淡声拒绝。

「不可以。」

「她出不去。」

我不信,只当他待我特别。

随之眉眼弯弯的在僧袍里旋转跳跃,换来轻轻一拍,再醒来时,我已出了繆林山。

五百年,终见到了俗世光景。

我盘在行一光秃秃的脑袋上,做好了随他一路普度众生的准备。

谁料……

「我非慈悲道。」

行一朝我温和一笑,「我乃杀戮道。」

行至东海前,他示意我停下,自己却缓步立于海平面,一掌挥出作恶多端的蛟龙。

「满口仁义道德的臭和尚,妄想渡我。」

行一双手合十,佛珠自腕间飞出,在蛟龙不解的抵抗中击碎了它嘶吼的求饶。

等到风平浪静,行一才悠悠回道:

「我佛不渡脑残。」

他从逆光里走来,宛若嗜血的神明。

眉间一闪而过的红痕,解开了行一久旋在我脑中的违和。

执杀戮刀,端慈悲相。

7

许是我的忧虑太过明显,惹得行一主动停下了脚步。

「何事烦忧?」

我意味不明的哼唧,「我在反思,这恋爱是不是非谈不可。」

行一温和一笑,「我乃出家人。」

「出家人不能和蛇妖在一起?」

「和谁都不能。」

于是,唯一让他破了戒却依然遭到拒绝的我闹了脾气。

死活不肯继续走。

行一也不恼,我停他便停,我睡他也睡,淡定得让我抓心挠肝。

「你很重要。」

他是这样说的。

起初我也不明白,直到月圆这天,他再次长出了眉心痣。

我瞧着他捏决打坐静默隐忍,本冷了心不想理会,奈何眼前人是心上人。

终是褪了衣裳抚上他眉间。

「我帮你。」

行一不拒绝也不接受,只当我是空气。

我抿了抿唇,自顾自地解了他僧袍,化作冰凉蛇身紧紧将他缠绕。

不管用,那抹炙热比四百年前更甚。

我急得在他身上打转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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