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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之绫早就想好了理由。 薄妄没有怀疑她,伸手脱下大衣,随手扔在椅子上,牵着她往前走,“过来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 鹿之绫跟着他走到露台上,第一眼,她又望见了清江。 清江的南面,一栋栋高低不同的房子仿佛陷在浓烈的雾气里,朦胧,不怎么看得清。 她收回视线,安静地站在那里,等着薄妄同她摊牌,同她说出他最后的决断。 薄妄看她,嘴角勾了勾,“站着干什么,坐下。” 他抬起手,压着她的肩膀在躺椅上坐下来,他则往旁边的圆桌边坐下来,修长的双腿往前舒展,裤管贴上她的膝盖。 “你要说什么?” 鹿之绫抬起脸看向他,声音轻柔。 薄妄右臂上的绷带拆了,但还是不能太活动,他用左手拿出一张折好的纸,打开递给她。 鹿之绫接过来,就看到纸上是一些漂亮、张狂、肆意的钢笔字。
薄妄的声音低沉磁性,“薄家这一代名字从水,不过姓氏已经有水,名字就不用那么拘泥,奶奶取了几个字让我们挑,我懒得看,你挑吧。” “……” 鹿之绫完全没想到薄妄要说的事就是这个,一时间愣在那里。 她看向手中的纸,是奶奶取的名字么?这明明是他的字迹。 薄明礼。 薄骁。 薄星鸿。 到这里都是正常大气的男孩名,像奶奶会取的名字,后面画风就有点走偏—— 薄归栖。 薄之野。 薄深时。 鹿之绫竖起手中的纸张,有些疑惑地指着下面三个名字,“这三个是奶奶取的吗?薄归栖有你以前的名,薄之野又含了我的名……” 在K国,取名都是尽量避免和父母用一样的名,老一辈人都知道。 薄妄坐在那里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薄唇抿着,没有说话,一副你自己想的神情。 “……” 鹿之绫被他看得微怔,忽然神经震了一下。 薄深时,树深时见鹿。 薄之野,鹿鸣呦呦,食野之萍。 薄归栖,归于薄栖,归来有期有栖。 她的目光动了动,有些摸不准自己猜的对不对,定定地迎向他的视线,想从他漆黑如墨的眼中看出些什么。 薄妄却捏了捏她的耳朵,道,“你慢慢挑,我去冲个澡。” 说完,他起身离开,让她猜不透。 “……” 鹿之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有些恍然,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? 这是,他取的名字? 没什么太大的寓意,只是名字里都是她的存在。 她看着手中的纸张,忽然觉得手上压了很沉的分量,他既然这么费心地取儿子的名字,那身上的香水味又是怎么回事…… 手机铃声忽然从里边传来,打断她的思虑。 鹿之绫站起来往里走去,薄妄已经去洗澡了,手机铃声是从他大衣口袋里传来的。 她走过去,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,是季竞打来的电话。 鹿之绫没接,只抱起他的大衣抚平,准备挂起来,电话挂断,有信息跳进来。 她并没有偷看的意思,手机没解锁,可信息内容还是亮了起来,一条一条跳进她的眼里—— 【季竞:妄哥,享用的怎么样?气质是没法和嫂子比,但身材也不差了。】 【季竞:名医我还在找,但妄哥你真的要接受一下现实,别太魔障,这就是个难治的毛病,能保命活着就不错了。】 【季竞:我知道你宠嫂子,也放不下她,她也确实很好,那就不放,宠归宠,性归性,就算有一天嫂子知道,我相信她也能理解,毕竟她给不了你那么多,只能退两步,总不能要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守活寡吧?】 “……” 宠归宠,性归性。 原来如此。 鹿之绫终于明白了,宝宝的那三个名字和薄妄身上的香水味在男人眼里并不冲突。 薄妄没打算断舍离,他是打算就这么含糊地过下去。 甚至,这是释放的一种好意、爱意。 是她想得太天真。 一时之间,鹿之绫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,季竞的信息让她有点像吞了只虫子,可这个谎言是她撒下去的,有什么样的结果也必须她自己承受,怪不了别人。 她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,然后将大衣挂起来。 薄妄出来的时候,鹿之绫又站回了露台,她靠在玻璃护栏上,沉默地望向南边的方向。 雾气散去,江南一隅的面貌渐渐在她眼里出现。 清江,江南。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,忽然,手被人握住。 第235章 我在你衣服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薄妄站在她的身后,低头在她耳上亲了一下,随即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,从后抱住她。 凉风袭来,他身上只剩下冲澡过后的气息,那抹香水没了。 她轻轻拍拍他的手臂,“刚洗完澡,外面冷,进去吧。” “嗯。” 薄妄应着,却没动,仍旧抱着她,嗓音低哑暗沉,“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?” “挺好的。” 她转过身,后腰抵在护栏上,抬起手捧上他的脸,将他的脸从自己肩上移开。 薄妄低眸,眸子深暗。 鹿之绫捧着他的脸,目光温柔似水,“薄妄。” “嗯?” 他深深地盯着她,脸在她柔软的掌心里动了动。 “我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过得洒脱恣意,不为任何人、任何事情委屈求全。” 她的手在他英俊的面庞上轻轻抚摸,柔声说着每一个字,“而我,不管将来你在不在我身边,我有这近一年的时日就够了。” 闻言,薄妄的眸光变了变,一丝冷意掠过去,压着嗓子道,“你在说什么?” “我……” 凉风吹起她的长发,迷了眼睛。 她凝视着他的黑眸,顿了顿道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没有嫁给你,我也有想过的日子,就是努力挣钱,收集鹿家的旧物,赎回鹿家的老宅,回江南过一辈子。” 这是她第一次和薄妄谈起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。 她想告诉他,他不用太顾及她,也不用那么照顾她,她可以去过自己的日子,她没那么需要依靠。 冰凉的风掠过他的眼睛,薄妄眯了眯眼,双手按到她的两侧,“怎么突然说这些?” “就是突然想到。” “没一个字我爱听的。”薄妄沉声说道,低下脸在她唇上咬了咬,“住院太久住出胡思乱想了?” “……” 鹿之绫哑然。 “安分点,之之。” 他吻着她的唇道,低沉的嗓音有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慑力。 “……” 鹿之绫见他这样有点想讲清楚,可又觉得这事还是得他提出来才能相安无事。 再等等吧。 她想。 这一拖,就到了满月宴。 …… “今天,是薄家重长孙的满月宴,薄家大肆操办,江北的每条街道一夜之间枯树变红,凡属薄家名下产业,广告牌、门头、官网都换成了庆贺版面,线上、线下商场同时打出从未有过的折扣,只为这位小少爷庆祝,足见薄家对这位重长孙的重视。” “从一个星期前开始,不少在国外的财阀相继回国,今日政商名流云集酆川区,财阀巨头们相聚一堂的盛况前所未有,总统也将亲自上门道贺。” “在记者报道的此刻,神山已经戒严,大量警力驻扎,非宾客不允准过神山,有需要的记得提前规划路线绕行。” 鹿之绫生产完的这一个月不是在医院,就是在帝江庭,直到坐在薄妄的车上,听到广播里的新闻,她才知道今天的满月宴是什么样的排场。 她坐在车上怔怔地听着,转眸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,“满月宴怎么会办得这么大?” 在外界看来,薄家刚死了一个二少爷,怎么看都要愁云惨雾一阵。 所以她以为满月宴就是走个过场。 薄妄亲自开车,单手搭在方向盘上,修长的手指一握一松,车头拐进神山地界。 他今天身上的一套还是鹿之绫亲手搭的,衬衫、丝巾、大衣,难得的优雅贵气衬得他格外英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