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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深交,善妒,最重要的是,那想要灭了自己的眼神是藏不住的…… 当然这些心里话,白澈不可能直接说出来,只是一副体谅理解的模样,真心实意道,“段兄,你我都还算是心胸开阔之人,从前怎么样也都已经过去了,最重要的,是要往前看。” 段以庭从前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仇视,白澈也知道他如今是想要和自己化解先前的僵持,建立深交,但是这一系列不正常的言行真的没有必要,段以庭这么个驰骋商界,向来只受他人尊崇的人主动对他示好,反而还让自己不自在了…… 他这番话也算是暗示了段以庭,就算曾经有那么些小摩擦,相互看不顺眼什么的,如今既看开了,也没必要计较了。 山水墨画折扇轻摇着,混杂着静谧的夜风携来丝丝凉爽,段以庭嗓音含着笑意,深以为ᴊsɢ然地点了点头,“小白说的很有道理。” 段以庭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白澈放松了下来,觉得自己说通了,他也听进去了,正好碗底的饭见底了,白澈顺势起身,“那段兄早点睡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 不料转身的刹那,自己的手却被扣住了,白澈微怔,回身看向还坐在原地的那人。 段以庭视线落在两人轻扣着的手上,朗朗笑道,“如今才刚到戌时,我们两个没家室的,此刻便回是不是太早了?” 白澈不动声色地抽出手,只听见段以庭继续道。 “济城花木郁盛,向来安和宜居,夜景想必也别有风味,不如一起走走吧,权当消食了。” ~~ 药材如今已经入了库,沈闲用过晚膳后便匆忙入了研制营地,与数名德高望重的医者沟通商量后,分批次将解药的制作流程紧急传给了下面的人,制作大规模解药的流程正式开展,各部分责任人分工有序,有条不紊,直到一切忙完,已经快要到半夜时分了。 沈闲回营时动作很轻,谁料他还没有走近,本该安眠的人便已经撑着坐了起来,随即营内便映亮了粲然的烛辉。 “沈言津,都说小别胜新婚,咱们这才见面的第一晚,你就让小爷独守空房啊?”秦章看着不远处有些错愕的人,语调幽怨,“你可真是好狠的心……” 沈闲心间一软,连带着数日奔波的疲惫也全部一扫而空,他缓身上了榻,将秦章拥入怀中时心中更是充实而满足。 在这一方寂静而宁谧的安隅之地,秦章枕着沈闲的肩头,絮絮叨叨说了很多,将这些时日他在西蕃无处可诉的委屈憋闷悉数道了出来,沈闲揽着人的腰,安静而认真地倾听着。 “白澈那狗东西当初派人打那五十军棍是真的亳不留情啊!动手的那些下属全都是些练家子,用了巧劲的,比寻常痛了不知多少倍!”秦章怒火郁结,忿忿道,“我当时怎么会知道他也喜欢郁迩啊?!他自己心里不爽,那怎么能怪我,怎么能就这么迁怒我……” 沈闲跟着有些难受,放低了声调,“当时怎么没有给我来信呢?” “说了能怎么样?”秦章漫不经心道,“说了你也抽不开身,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……” 往日里风流明朗的脸庞仿佛带上了些旁人无法得见的脆弱,沈闲看得心疼,侧首在怀中人的脸颊上落下轻吻,闷声道,“我看看吧。” “……”语调很轻柔,却难掩认真严肃之意,秦章以为自己理解错了,“你说什么?” 沈闲轻声重复了一遍,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 “不了吧。”秦章霎时脑门冒汗,连忙拒绝,悻悻道,“这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,而且你听不出来吗,我说出来只是想要你心疼心疼,这么较真做什么……” 他一直觉得沈闲人老实又严肃,实在很容易忽悠,然而却低估了沈闲作为一个尽职尽责好医者的耐心和责任心…… 少顷,秦章趴在人膝上,上半身微微支起,头枕在沈闲圈起的侧臂上,身后那处还被温暖厚实的掌心覆着,秦章面容间源源不断蒸腾着血色,闷声不语,真是自作自受,方才就不应该装可怜,这下演过了吧…… 沈闲认真观察着指节下瓷白冷实的肌肤,俨然是一派正色严谨的姿态,没有留下痕迹,也没有什么后遗症,应该是用药及时,没有什么大碍。 “我都说了没什么事了!”秦章翻身坐了回来,抱着被子离他远了些,“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……” 两人又聊了许多,将要睡下之际,沈闲蓦地又想起来什么,“对了,你方才说白榆公主已经放下一切彻底远走了吗?” 秦章神色微顿,半晌才幽幽道,“是啊。” “左右西蕃已经有白澈了,没有什么不放心的,她爱逍遥,从来也都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,说走就走了。” “不过你知道吗?就她那样嘴贱的,还有个小白脸死心塌地跟着她呢!”秦章笑起来时眉眼轻弯,看着沈闲,“方才我不是和你说了西蕃苍澜古道的事吗?就是在那里,白榆色迷心窍对那小白脸笑了一下,最后不知怎的,这人就对她死心塌地了……” 第159章 收服(七):送礼 “后来我也派人去查了这小白脸的背景,结果你猜怎么着,凭借我那庞大的信息搜罗网,愣是没查出来。”秦章有些郁闷,又有些挫败,语调都不由得放低了些,“后来还是白澈派了人,才揪出那小子的身份。” 沈闲若有所思,秦章凑了过去,眸底染上了些神秘,“言津,你猜猜这人是谁?” 直觉有些不太对劲,沈闲疑惑道,“是谁?” 秦章自己也憋不住不说出来,没有卖关子,直接道,“临羌大皇子,任长泽。” ! 闻言,沈闲震惊之余,面色渐渐凝重,据他所知,临羌王室只有两位皇子,大皇子任长泽无心政事,稍微有些寂寂无名,不过他的弟弟便是如今挥兵天下的二皇子任北戚,两位皇子一母同胞,感情甚笃…… 一时静默,秦章想也不想就知道沈闲在顾虑什么,解释道,“这任长泽虽和任北戚是同胞亲兄弟,但两人的心性却是大有不同,虽然任长泽年岁要大些,但临羌一直都是由二皇子任北戚掌权,任北戚性情残暴,野心勃勃,一心只想攻占天下,自立为皇,任长泽早些年一直致力于疏导他这个弟弟,不要挑起祸乱,妄造杀孽,但是你看这些年的局势也应该知道,任长泽做的这些努力应该是没起到什么作用。” “大概是彻底失望了,也没辙了,就在前两年,任长泽开始孤身一人外出云游,原本他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,从临羌脱离之后,他应该也是没再打算回去了吧……” “往后临羌怎么样,应该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了……” “这人倒是好的……”秦章低声道,“也挺老实真诚,跟在白榆身边,还不知道要受她多少欺负……” 沈闲看出来秦章面上的不自在,也知道白榆就这么离开了,他心里肯定也不是很好受,安慰道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,却大部分都身不由己,白榆公主能这么洒脱,这是好事,她若是回来了,也定然会来看你的……” “谁要她看了?”秦章不满道,“走得越远越好。” ~~ 翌日。 效果加强过后的防治汤药熬制了出来,宋映和阎遇组织着人分发给众军士,沈闲并所有医者悉数投入了如火如荼的解药制作当中,制作出来了的少量解药已经让隔离营里林浒和两千军士服下了。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,秦风述和郁迩在各处巡视了一番,走在了回营的路上,快要入秋了,天高气爽,徐徐袅袅的轻风透着些凉意,盈盈飘然。 秦风述遥遥瞥了一眼静静端坐在亭檐之下的段以庭,不由得放慢了脚步,轻声问着身边的人,“段堂主此行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 郁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段以庭目光所及便是白澈的营帐,明白了秦风述在疑惑什么,不禁悠悠笑道,“阿述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?” “就是顺口一问。”秦风述微微侧眸,状似不经意道,“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……” “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”郁迩温声笑道,“你会这么问,应该也是察觉到了,只是白澈身陷其中看不出来 |